姜若摇平静地看着他，眼里没有熟悉，尽是漠然。

“你是谁？”

季时虞努力思索他的行为逻辑，难道是生怕因为不够了解，害怕姜若摇讨厌他。

所以只有足够了解，才敢上前吗？

这个行为举止，怎么这么熟悉，简首就像…谢斯年！

“我是谢斯年啊，师姐。”

这一刻，谢斯年的回答与季时虞脑子里闪现的那个名字同时出现。

“这次，你记住我的名字了吗？”

姜若摇皱眉递来丹药，他低头咽下，藏起眼底疯狂的满足。

季时虞毛骨悚然，这演技…姜若摇己经救了他吗？他是不是己经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

谢斯年跟在姜若摇身后，活像一个狗腿子。姜若摇练剑他给她递水，姜若摇受伤，他就捧着药跟过去。

宗门的其他普通弟子都嘲笑谢斯年，是姜若摇的狗。

姜若摇听着那些闲言碎语，皱眉冷声怒喝道。

“闭嘴！他如何，还轮不到你们来管。”

碎嘴子的同门们离开了，姜若摇握着剑，一副非常不解的模样。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他们说你是狗，你不生气吗？”

谢斯年完全没有在意到那些人的叫嚣，他只注意到，师姐替他说话了。

师姐在意他，师姐又在救他了…

他露出一个满足渴望的笑容，看得姜若摇寒颤了一下。

“师姐，是你救了我啊，你不记得了吗？”

姜若摇端详着他的脸，似乎产生了一点记忆。

“你是那个…在树林被草席裹着的少年？”

姜若摇很想说，你居然没死吗？但是她还是没有开口。

“对…！是我！”谢斯年眼里闪现出疯狂的兴奋与欣喜，他的笑容几乎要咧到极致。

师姐，师姐…就是我啊。

我是谢斯年，记住我的名字吧…

是你救了我。

你还记得我。

就是你…

“所以，你有什么事吗？”姜若摇似乎注意到他有些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的模样，默默远离了一步。

“师姐…是我啊，是你救了我…”谢斯年只是喃喃自语，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表情有些吓到姜若摇了。

这太糟糕了。

他实在太高兴了，他亲爱的师姐…终于站在了她面前，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实在太让人喜悦，让他的浑身都愉悦，让他是如此的感觉非常幸福啊…

师姐…

所以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表情。

有吓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