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周蕴真握沈厌之手的力度似乎有点过大了,力气重到指节发白。*x~z?h+a-i!s+h,u!.~c¨o_m-
沈厌之也不是铁打的,似乎察觉到周蕴真似乎状态有点不对。
但他虽然表情没变,而周蕴真似乎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力气有点大了,很快松开。
“今晚留下陪娘说说话吧。”
沈厌之自然是答应了,毕竟是生辰宴,他怎么也是要留下来的。
季时虞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是不是太舍不得儿子了?”
谢沉掀起眼皮看了一眼。
“也许?”
三人往屋子里走了,留季时虞和谢沉在院子的屋檐边面面相觑。
“这是你要请我看的戏?”
“只是开场。”谢沉表情带了点戏谑的意味。
季时虞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谢沉到底发什么疯。
不过这人向来奇怪,说不定一时间莫名其妙觉得屋顶空气好?
最后季时虞在茫然的情况下不知所措时,传音玉忽然传来消息。
是凌寒月的声音。
“给你的剑谱准备好了,我在你的宗门山脚等你。”
季时虞搓着手,立马往宗门赶。谢沉对这些没兴趣,往另一条道离开了。
宗门后山小道处没人,就站着一个凌寒月。季时虞一眼就看见了。/1′1.k′a?n¨s,h!u¨.*c¨o′m~
她冷脸甩出抄本。
“喏,答应你的。”转身就欲走,被季时虞拦住了。
“师姐这态度,像是我欠你似的?”
凌寒月似乎被绊了一跤似的,走路都有些不稳当。
“……别得寸进尺!”
她的耳尖气得发红,这件事对她来说还是有点丢脸的。
季时虞翻到某页突然顿住——“燕回三折”。
这个招式在原书里提过的,是姜若摇最爱用的剑法。
似乎有意无意提过是家传秘法,并不外传。
她一边打量着凌寒月,一边笑嘻嘻开口。
“这招名怎么取的?还挺特别。”
“好像是师祖取的吧,我也不清楚。”凌寒月摇头摊手,“谁的剑法难不成还会和我讲怎么取的?”
“哦对了,我那个师弟,叶孤城你还记得吧?”
季时虞抓了抓脑袋,“哦对,记得,是之前说的沈哥帮他调整之类吧。”
凌寒月点点头,“那小子天天嚷嚷你在骗他,说再不来就去天玄宗找你算账。”
季时虞笑了一声。
“等沈哥回来有时间,我就同他说说。”
她手里握着剑谱心里闪过什么别的思量,但终究没有开口。
待凌寒月走后,她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决定去找姜若摇。!j+j·w\x¨c¨.,i¨n^f-o.
姜若摇此时在天音峰的一个小亭子里弹琴。桌案边点着清心静气的熏香,还放着一套茶具。
见季时虞过来,表情也带上了些欣喜。把琴推到一边,给她倒花茶。
“从沈家回来了?如何?”
季时虞在她面前坐下,顺势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润了润嗓子。
“还好。”
她没兴趣提沈家魔修的事,她知道这就是谢斯年的手笔。
姜若摇还记得之前说过要给她弹琴,用一些谱子稍微调养身体。
季时虞也乐得听曲子,自然也闭上眼安闲地听。
一曲毕,琴声停歇。姜若摇将手从琴弦上收回,抬眸首视着季时虞,唇角微扬。
“琴也弹了,茶也喝了——季姑娘,这男装还要穿到几时?”
这话说的首接,都没什么铺垫。
季时虞喝茶的动作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
她下意识是有点慌的,不过怎么也不能太丢脸。于是她只能镇定自若咽下一口茶。
“你怎么知道的?”
姜若摇神色平静,继续道。
“我早看出来了,只是没说。”
“最开始是把脉搏发现了。后面观察过你的呼吸节奏,并不是男子习惯。”
姜若摇身为精通音律的音修,又天赋异禀,感知能力远超他人,自然能发现那点细微到几乎没有的差别。
“男子和女子呼吸节奏还有差别吗…”季时虞嘟嚷一句,两人瞬间安静无言。
季时虞顿了片刻,忽然笑了。
“所以呢?你要揭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