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不过这话是不能说的，一说这小子又要发疯，说不定恼羞成怒当场对姜若摇下手。

所以季时虞还是闭嘴没说话，生怕把这炸弹点着了。

不过因为谢斯年现在还是女装的身份，在姜若摇眼里，这是之前秘境里的熟人。

她在心里盘算，这位岁宁师妹，不会是吃醋了吧？

岁宁也喜欢季时虞？

姜若摇犹豫着，声音微颤。

“岁宁，你……”

谢斯年的笑容骤冷，盯着姜若摇开口道。

“废物。”

“全家死绝了，连剑都提不起来，只会躲在别人怀里哭——”

他故意用最温柔的语气，戳姜若摇最痛的伤疤。

他就是讨厌她，纯恶意。

她越难过，越痛苦，他就笑得越畅快。

谁知道他最开始在后面，听见她声音哽咽颤抖的那副可怜模样。

心里有多么畅快，多么愉悦。

真可怜，真无能，就像极了曾经的他。

他要她比曾经的自己更加痛苦，更加悲哀。

姜若摇的手有些颤抖，季时虞冷呵一声。

“安静点。”

谢斯年倒没觉得生气难过，当真安静了下来。他心里挺高兴的。

看姜若摇痛苦的模样，比杀了她更让他满足。

他忽然有了更好的主意，看着她痛苦，比杀了她更好。

季时虞拍了拍姜若摇的肩膀，“岁宁说话比较有时候难听…”

这怎么办，说谢斯年怕他当场发疯。

可是姜若摇很难过。

姜若摇却没有否定那句话，虽然确实很难听。

她猜想岁宁可能是太喜欢季时虞了，所以对她不顺眼，这很正常。

甚至她觉得她这话说的没错。

“她说得对。我确实是个懦夫。”

家人几乎全死了，她却躲着苟且偷生。

连为家人报仇都做不到。

姜若摇脸色有些发白，指尖发抖想试图去摸季时虞的剑，却抽不出来。

她终究还是没办法克服心理阴影。

季时虞看着她的动作，有些不忍，连忙按住她的手。

“不必现在勉强自己。”

她冷眼扫向谢斯年。

“现在不是刺激人的时候，你安静一点行吗？”

不要刺激姜若摇了。

谢斯年夸张捂心口，表情却是笑着的。

“好凶啊…师兄，你在因为她凶我吗？”

季时虞：……

她真不想说话了，这小子真的演戏很上头呢。

“不过……”他忽然眯起眼睛笑。

“青冥宗最近在收弟子。不问出身来路，胜者为王。”

“有的人要是连入门测试都不敢去……那还是别这样作出难过的表情了。”

“毕竟，你连探查的胆子都没有。”

“哦对，能力也一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