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温言蹊不需要她这样,他无所谓她是什么可恨的人。
因为温言蹊也是这种人!她才应该和他是亲生的父女!
见着她的表情,他觉得很有趣,于是饶有兴趣地挑眉问她。
“哦?那你打算怎么拿?”
温言蹊从袖中甩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剔骨刀,甩到她裙边。
“用这个?”
季书絮连忙舔了舔嘴唇,捡起剔骨刀。
她就知道,季时虞还没有让他完全产生兴趣。
只要她能杀了她,挖了她的灵根。
她季书絮就永远是温言蹊唯一的女儿。
温言蹊一招手,季书絮就连忙过去凑近。
他的手掐上了她的脖子,但她虽然被掐的呼吸不畅,但依然没有反抗。
她知道她不会死的。
“有志气。若真能成功,也不算我白养你十多年。”
温言蹊缓缓松开手,替她温柔地整理衣领,像在安抚一只疯狗。
“好啊,你去拿。若你能拿到…”
“为父亲手帮你移植。”
他一边说,一边似乎觉得那个场景更加有趣了,眼里难免有些期待。
“但若你反被挖了灵根……”
他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带笑道。
“别爬回来哭,我嫌吵。”
季书絮攥刀离去,她的影子被烛火拉得很长。
温言蹊玩着玉佩碎片,哼起季舒云最恨的曲子。
下次什么时候去看看她呢?
这边,季时虞练剑练得差不多,便去找姜若摇。
天音峰上,姜若摇还在努力地试图拔剑。
她其实剑法并未忘却,若能重新握剑,未必不能斩出。
可是,她克服不了心理阴影。
季时虞看着她的神色,脸色惨白,却依然只是堪堪握住剑柄。
姜若摇的眼里的光黯淡了些,之前季时虞同她讲计划,她也算热血沸腾。
可如今…
她叹了口气,上前把剑从她手里拿开。
“既然困难,先不急,后面再做打算就是了。”
姜若摇有些垂头丧气。
“我连剑都握不住……真的能报仇吗?”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声音越来越小,不复曾经清冷沉稳的样子。
可能涉及父母血仇,加上阴影限制,难免也幽怨,怨的当然是自己。
“我根本不能去青冥宗……”
焰十二被季时虞放出来了,在她肩头站了一会儿,歪头看她,突然啄了一下她的手指。
“啾!”(笨蛋!)
季时虞站在一边叹气。
谢斯年不知何时蹲在她旁边,笑眯眯递上一颗糖。
“姐姐…吃糖吗?”
这可把季时虞吓一跳,就想抢过来。她紧紧盯着谢斯年,生怕他给姜若摇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