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拍下来,瞬间在各个群里疯传。照片里,传闻中不近女色的高岭之花,正小心翼翼地给女孩编辫子,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扎好了,我们走吧。”他一只手拎起礼物袋,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牵住她:"走,带你去吃校门口新开的双皮奶。"
教室里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所有人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素来对女生退避三舍的高岭之花,此刻正将丁浅的手紧紧攥在掌心里,脸上的表情与平日拒人千里的冷漠判若两人。
她牵着他的手慢慢走在校园里。凌寒依旧端着那副高冷学霸的人设,后背挺得笔直如松,可嘴里却温柔地介绍着沿途的点点滴滴:"这栋实验楼顶楼能看到整个校区...这是图书馆..."
丁浅突然玩心大起,一把挽住他的手臂晃啊晃,像只撒娇的小猫。她分明看见阳光下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可转眼又绷成一条直线。
"人设不能崩。"他目视前方,声音压得极低,却藏不住笑意,"不然以后镇不住场子。"
她作势要松手,却被他悄悄按住:"你挽你的,我端我的。"
"你知道吗?"丁浅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我在你教室门口站了好久..."
他停下脚步,问她:“怎么啦?”
“我那时候有点担心,怕你生气,怕你皱眉,怕你冷着脸说'不守规矩'..."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嗓音突然打了颤。这种陌生的不确定感让她惊慌——如果有一天,这个永远对她张开双臂的人突然收回包容,她该怎么办?这个念头像根细小的刺,猝不及防扎进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凌寒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心口猛地一疼,一把将人箍进怀里,哪里还顾什么人设:"对不起,浅浅..."。手臂收得那样紧:“是我不好。"
她终于憋不住,攥拳狠狠捶他胸口:"臭凌寒!"把一路的忐忑全发泄在这三个字里。
他任她捶打,只用手掌稳稳托住她后脑。等她打累了,才用额头抵着她的头轻声说:"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每一次见到你,我都只有开心。"
阳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那一刻丁浅忽然明白,原来最动人的爱情,从来不是谁为谁改变,而是彼此都能做最真实的自己——他可以是人前的高岭之花,也可以是她一个人的粘人精;她可以是独当一面的刺猬,也甘愿做他怀里收起所有尖刺的猫。
就像此刻头顶的蓝天,看似遥不可及,却始终温柔地拥抱着每一朵流浪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