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玫轻轻从树下跃到地面,双眼眯了眯,“难道不是因为你一如既往的胆小?”
“走开,别来惹我,我正烦着呢。.咸,鱼\墈!书, ?追.罪.辛^璋-劫?”羊一遥没好气地说。
章玫拧了拧眉,这人的焦急不像是假的,她顿了顿,“羊一遥,我今天没什么要紧事。”
这人是一如既往的高傲,羊一遥不想理她,敷衍了一句,“哦?所以你要干嘛?”
章玫咬了咬牙,别扭又冷硬哼了一声,“蠢人,本来想帮帮你的,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羊一遥看着这人的背影,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帮忙就帮忙,还得转着弯说,真是别扭。
但她起码是个亲传弟子,应该也能打听到一些消息,她急忙把要走的人拉回去。
“不行你自己说要帮我的,不许走。”
章玫冷哼一声,双手抱胸,“说吧,我今天心情好。”
“你知道帮我打听打听栖乐现在在哪?我有点担心她。”
“她不是在归鸿峰上学习炼丹吗?担心她做什么?”
羊一遥愣了一下,所以东篱长老没有把栖乐偷溜下山的事情上报,这些人都还不知道。
“呃……是我犯迷糊了,我都给忘了这茬了。*齐?盛¢暁′税,枉′ ¨首`发·”
章玫上下打量她几眼,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的,奇奇怪怪的,“蠢驴,没事多练练剑吧。”
说完,她就施施然转身离开了。
羊一遥撇了撇嘴,这人嘴怎么这么跟淬了毒一样,自己哪天舔一下都能给自己毒死吧。
她也不着急了,时栖乐不在归鸿峰,那估摸就是回到苍华峰了。
此时苍华峰上。
时栖乐站在主殿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闷哼声,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仰头看着天空,脑海里再次浮现去方才君枕弦毒发的真正模样,心里像是被针刺了一样。
不痛,但让她有些难受。
青年紧紧蜷缩在床榻上,俊美的五官因着巨大的疼痛微微扭曲着,额上青筋暴起,冷汗一滴滴落下。
那毒,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撕裂他的经脉,偏偏他又是愈合奇快,于是一次又一次。
在这个关头,他却是用自己的最后的一丝力气将她带离主殿,关上了门。
只是一扇门罢了,时栖乐轻易便能推开,但她并没有这么做。
既然无法减轻他的痛苦,何必再去窥探他的狼狈,践踏他的尊严。00小税罔 哽欣罪全
时栖乐蹲在门口,拿着一根树枝胡乱划在地面上,直到耳边没再听到任何的声响。
过了许久,她才扔下树枝,缓缓往里走去。
床榻上的青年呼吸微弱,额前的发丝拂在他的脸庞下,嘴角是已经干涸的大片血迹。
脸庞如同白纸一样,身上的衣裳松松垮垮的,很是狼狈。
“君枕弦,你这人还真是惨兮兮的。”
时栖乐无奈说了一句,拿了干净的帕子将他的血迹擦干,简单给他收拾收拾。
随后,指尖拂过他的睡穴,让他彻底沉睡过去。
这才捏起他的手腕,给他把脉,然后越看越心惊,他体内被撕裂的经脉在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愈合。
可他的体内的毒液,却是在撕裂。
反反复复。
“君枕弦你命是真硬啊,怎么熬过来的?!”
时栖乐目瞪口呆的盯着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青年的身体时不时痉挛着,昏死过去也依旧在疼。
这毒也太歹毒了吧。
她指尖凝起一抹灵力,缓缓从他手腕间探入,“君枕弦,我是在帮你啊,不许反抗啊。”
可是下一秒,探入的灵力本能的被君枕弦绞破驱赶,根本找不到地方下手。
时栖乐轻啧了一声,气鼓鼓的捏了捏他的脸,“好赖不分,疼死你算了。”
这毒还在躁动,放由它自己沉寂下去,起码还要一天左右。
少女盯着他半晌,凑到他耳边恶狠狠威胁他,“君枕弦放松身体,不然我就把你衣服扒了。”
顺便占一下便宜,饱饱眼福。
青年耳朵微不可察的动了动,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也不反抗她的力量了。
一颗蓝色珠子,周围萦绕着淡淡的蓝光,漂浮在上方。
时栖乐把人往里挪了挪,自己盘膝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