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回去看看那群小崽子们吧,一个个吃了不少亏,伤得五花八门的,让他们做事不过脑。!x\4~5!z?w...c′o¢m/
事实的确是这样,院子里的人或是站着,或是坐着,脸上身上都挂了不少彩,一个个垂着脑袋。
“…………”
看到这一幕,时栖乐倒是没什么意外,这里的恶鬼修为挺强大的,在分散出去前她就料到这个结果了。
羊一遥看到他们,跑到他们身旁,“栖乐,你伤到哪了,严不严重啊?”
时栖乐站到地上,伸手去捏她圆圆的脸蛋,“放心吧,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羊一遥低着脑袋,要哭不哭的,显然把责任都归到自己身上了。
“小羊,别多想了,我们是同门也是朋友,谁厉害谁断后,这很正常。”
少女的话温温柔柔的,像是如沐春风,眉眼间是带着一抹狡黠笑意。
羊一遥点了点头,“嗯。”
谢应唯回来后,几人都被训了一顿,一个个低着脑袋不作声。
青年看着他们这一副惨兮兮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疗伤。
走回到自己房间后,谢应唯向宗门汇报这一次的任务进展,将一切情况禀明了,包括受伤的事。~1/7/k^a^n¢w·e?n~x,u¨e..~c·o′m/
负责相关事务的长老沉默了几声后,沉声开口。
“看着些,你们那里任务系数更高,你可以适度出手。”
谢应唯低声领命,“是,长老。”
这一消息传着传着便到了天虞耳中,恰巧君枕弦也在,听了个全。
天虞不着痕迹打量了一下青年神色,笑着道“这群孩子碰碰南墙也好,太顺遂了反倒不好。”
“历练并非一定要以受伤为代价才能进步,这是悖论。”
青年掀起眼皮,一双清幽的眸子如往日般淡漠,看上去只是陈述事实。
反倒是天虞神色有一瞬的龟裂,要说受伤眼前这位可是鼻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不留情。
“长钰,你认为时栖乐如何?”
君枕弦指尖蜷了蜷,“天资悟性不错,但心性单纯贪玩,须多加管束。”
这是一句很中肯客观的回答。
天虞点头笑了一声,“那长钰是将她当做自己徒弟管教吗?”
这话有些奇怪,但聪明如君枕弦,他又怎会听不出其中意思。
沉默了许久。我地书城 无错内容
就在天虞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看到青年神色罕见的迷茫,“我不知道。”
他们相处的种种,说是师徒则过于亲密了,何况君枕弦自己心有不堪,是他自己生妄念罢了。
但又并非是男女情爱。
天虞心里一咯噔,眉眼间笼罩上一抹担忧,这话更让人没底。
“长钰,凡事莫要太逞强。”
君枕弦微微颔首,便起身离开了。
他并未回到苍华峰,踏入虚空,眨眼间便到了一片偌大的山头,满山长满了铃兰花。
那洁白如雪的铃兰,像一串串风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雨朦朦胧胧不停,青年眼睫和发梢都沾了水珠,一言一语都没有,面上情绪冷淡至极。
却让人感受到了他深藏的无力感,脆弱而又阴郁。
君枕弦一步步走在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哪怕过去很多年,可他依旧感到心头一阵卷席的钝痛。
西岐山藏着太多的血仇,是幼时的白延初一生都不敢忘却的绝望。
白延初,亦是君枕弦。
长大后的君枕弦很少踏足这个地方,每来一次便会加深一分仇恨。
他神情冷漠,眼神空洞,心中的恨意像是无尽的黑夜,笼罩着他,一步步试图将他吞噬。
君枕弦手指慢慢收拢,紧握成拳,至亲的面容在他脑中浮过,幼时的那段不见天日的绝望。
他浑身都轻颤不已,倒在地上、雨幕之中,青年面上是从未有过的脆弱无助,他将自己蜷缩起来。
好冷…………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好痛好痛……啊啊啊……太痛了……啊啊啊啊……放过他吧……太痛了。
远在万里之外的时栖乐看着屋外的雨幕,心间突然狠狠揪紧了,像是什么东西绞住了一般。
“嘶,心好痛啊。”
心中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