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丫髻崩断,长发间掉出张泛黄的b超单——图像是蜷缩的量子婴儿,诊断栏批注着:「宿主情感冗余,建议堕胎」。
"原来你早想杀它?"我掰断太后三根机械指,零件拼成微型断头台,"可惜..."将量子婴儿的虚影按进刑具,"老娘最恨人流广告!"
婴儿突然发出高频尖啸。声波震碎太后的合金肋骨,胸腔里滚出十枚玉玺印章,每枚都刻着「自愿加班协议书」。我抄起尚方宝剑剁碎印章,碎玉溅在萧景珩战损的侧脸上,溅出几分破碎的惊艳。
"王爷的工伤险..."我舔去他颊边血珠,"能报销毁容费吗?"
他忽然擒住我染血的腕子按在断墙上。身后是万丈宫阙火海,面前是他鎏金暗涌的瞳孔:"王妃的卖身契..."灼热的呼吸混着代码流,"要改签成婚书了。"
量子婴儿突然跃上燃烧的龙椅。它撕开虚空裂缝,拽出个全息投影——我穿着染血白大褂,正给萧景珩做开颅手术,而他颅骨内嵌着枚带锈的工牌。
!"爸爸脑子的钉子..."婴儿歪头啃食数据流,"是妈妈亲手钉的?"
量子婴儿撕开的数据裂缝中,涌出我尘封的梦境。
萧景珩的颅骨在投影中如莲花绽放,工牌编号正钉在杏仁核位置——那是三年前我亲手植入的脑机接口。手术刀还插在他海马体里,刀柄刻着「赠姜医生:救死扶伤妙手仁心」。
"原来我是你的主治医师啊..."我抚过他现实中的太阳穴,指尖触到微凸的金属钉,"萧总监。"
太后机械心脏的警报声突然变调成钉钉提示音。她合金骨骼裂开,露出胸腔里锈迹斑斑的考勤机:"姜黎...你旷工109年..."齿轮咬碎最后的理智,"按律当诛!"
我拽断量子婴儿的脐带扎进考勤机。数据洪流倒灌的瞬间,萧景珩的吻带着血腥味烙下。他舌尖顶开我齿关,将含着的芯片渡入我喉间——正是他颅骨里那枚工牌。
"现在..."他撕开我染血的衣襟,将心口凤凰纹按在考勤机指纹槽,"你是我的主治医师了。"
量子婴儿突然吞下整座太医院。它蜷缩成茧的刹那,时空如老式电视雪花般闪烁。我听见青杏在虚无中哼唱:"娘子啊...七月的社保要断了..."
太后机械臂突然插入自己心脏。她挖出冒着火花的考勤机,将齿轮塞进眼眶:"本宫要...全勤奖..."
萧景珩的软剑绞碎最后的光缆。他抱着我跌入数据茧时,龙椅在身后熔化成金水,浇铸成「劳动仲裁委员会」的牌匾。量子婴儿破茧而出,头顶悬浮着血色判决书:
「被告系统违法用工,判处立即停止运行」
我们坠回医馆天井时,青杏正用机械臂煎药。药罐里煮着太后的合金头骨,汤剂表面浮着五险一金缴纳单:"娘子,该喝安胎药了。"
我踹翻药罐踩碎头骨,骨灰里滚出枚带血的工牌。量子婴儿爬过来啃食金属残片,奶牙咬出火星四溅:"妈妈,我们赢了?"
萧景珩突然将玉玺塞进我掌心。冰凉玉料下藏着微型按钮,按下后整个皇城开始像素化坍塌:"不..."他扯开领口露出心口跳动的晶片,"我们刚刚拿到营业执照。"
残阳如血中,量子婴儿把传国玉玺当积木堆叠。青杏的绣花针在虚空绣出《疯人院管理条例》,第一条闪着鎏金锋芒:
「凡入此门,去他妈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