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竟是为了养这疯妇的……"
"养你的棺材板!"姜黎反手将青杏甩到背上,银针暴雨般扎穿女将七窍。脑浆迸裂的刹那,井中青铜棺集体震颤,每具棺椁都传出指甲抓挠的刺耳声响。
萧景珩的蛊纹突然缠住姜黎腰肢,将人拽向最大那口雕花棺:"爱妃不如猜猜——"他指尖抚过棺面苗疆婚宴图,"这里面装的是聘礼……"棺盖轰然炸裂,腐肉中伸出只戴鎏金护甲的手,指间捏着半块染血的虎符,"还是你的卖身契?"
!姜黎的银簪扎穿护甲,挑出张泛黄的契约。血字「姜氏嫡女自愿献蛊」的落款处,赫然是她父亲颤抖的指印。"老东西死了十年……"她徒手撕碎契约,纸屑遇风燃成火凤,"骨头渣子倒学会作妖了!"
青杏突然呕出大口黑血,颈间银锁炸成碎片。她十指深深抠进井沿青砖,眼白爬满碧鳞:"娘子……锁链在吸奴婢的血……"砖缝渗出琥珀色树脂,竟凝成她八岁时的模样——正被苗疆长老按在祭坛上剜心。
"好得很!"姜黎鎏金血凝成的火凤撞向井底,三百口青铜棺椁应声爆裂。腐肉如雨坠落间,她擒住萧景珩的蟒袍前襟:"病秧子,你拿青杏当蛊鼎养了三年——"银甲鳞片剐过他心口跳动的蛊虫,"就为炼这把破锁?"
萧景珩的低笑混着井底回声,蛊纹爬上姜黎的脊背:"王妃怎么不问……"他忽然咬破她耳垂,将半枚虎符塞进她染血的掌心,"你捡这小丫头那夜,为何偏巧有苗疆刺客屠了姜氏满门?"
疾风骤起,最后一口青铜棺中浮出具水晶骸骨。?鸿_特?晓*税-蛧, `埂^歆/嶵`全¢骸骨腕间银铃与姜黎的一模一样,心口插着的苗刀刻着萧景珩的封号。青杏的尖叫陡然拔高:"娘子别看!"她白骨五指捅进自己眼眶,抠出的碧色眼珠砸向水晶骸骨,"是摄魂蛊……啊!!!"
眼珠爆裂的毒雾中,姜黎恍惚看见三年前的雨夜——自己攥着银针将蛊虫喂进青杏口中,而窗外黑影的蟒纹箭袖上,溅着姜氏宗亲的血。
"玩够了吗?"她突然捏碎虎符,鎏金碎片割破萧景珩的脖颈,"拿灭门案当戏台……"银针穿透他锁骨下的蛊纹,挑出条生着人面的碧鳞蛊蛇,"王爷的戏瘾够搭十座勾栏院了!"
蛊蛇炸裂的刹那,井底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青杏残破的身躯突然浮空,心口银锁痕裂开血洞:"娘子……快走……"她撕开皮肉掏出跳动的青铜罗盘,"他们要的不是奴婢……是您三年前没烧干净的……"
"闭嘴!"姜黎的缠臂金绞住罗盘,却在触及的瞬间被震得虎口崩裂。萧景珩的蛊纹趁机缠上她脚踝,鎏金血在地上绘出苗疆星图:"王妃可知……"他舔去唇间血渍,"你每救这丫头一次,就更像棺中那位'姜黎'一分?"
井底的腐水突然沸腾,三百条银锁链绞住青杏的脚踝将她拖向深渊。姜黎的鎏金血在青铜棺面灼出焦痕,抬脚碾碎棺中探出的白骨手指:"萧景珩,你养的这些腌臜玩意儿——"她徒手扯断两根锁链,黑血喷溅在萧景珩苍白的脸上,"连给青杏垫棺材板都不配!"
"王妃的狗自然金贵。"萧景珩的蛊纹突然缠住姜黎手腕,蟒袍下摆扫过沸腾的腐水,"毕竟喝了你三年心头血……"他指尖掠过青杏心口跳动的青铜罗盘,"这小丫头的心脉,可比苗疆圣女的蛊心更滋补。"
腐水中骤然浮出半张鎏金面具,水晶骸骨发出刺耳的尖笑。姜黎的银簪扎穿面具,却见骸骨心口的苗刀嗡鸣震颤——刀柄缠着的竟是姜氏宗祠的平安符!
"三更天了。"萧景珩忽然掐住姜黎后颈,蛊纹在井壁映出诡异星图,"王妃可听见祠堂的招魂铃?"他唇间呼出的寒气凝成冰霜,冻住青杏挣扎的指尖,"你爹牌位下的血咒……可是日日盼着亲闺女回来尽孝呢。"
姜黎的银甲鳞片突然倒竖,鎏金血凝成火凤撞向星图:"老东西死了十年还敢作妖——"火舌舔过星宿的刹那,水晶骸骨竟睁开空洞的眼眶,"那我便烧了他投胎的路!"
骸骨指节突然暴长,腐水中浮出密密麻麻的姜氏族谱。青杏的惨叫声陡然凄厉:"娘子快闭眼!"她撕开溃烂的胸膛,将跳动的蛊心掷向族谱,"那些名字会吃人……啊!"
泛黄的纸页突然像是被鲜血浸染一般,透出丝丝缕缕的红色,仿佛那上面的文字都被赋予了生命,开始扭曲变形。原本清晰的字迹逐渐模糊,最后竟变成了一条狰狞的碧鳞蛊蛇,而那蛇身上的鳞片,正是由姜黎祖父的名字“姜承业”组成的!
这诡异的一幕让姜黎惊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