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裂了!”
月色如水,静静地洒在那座裂开的墓碑上,仿佛要将其浸透。在这片静谧的氛围中,三百具鎏金棺椁笔直地竖插在土中,显得格外诡异。
姜黎站在离她最近的那口棺椁前,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疑惑。她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向那口棺椁,只听“砰”的一声,棺盖被踹飞了出去,露出了里面的腐尸。
腐尸的胸口处,一块玉珏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姜黎定睛一看,突然发现这块玉珏与她颈间的血佩竟然惊人地相似。她不禁怒从心头起,骂道:“老腌菜连我太爷爷的裤衩都偷?”
一旁的萧景珩见状,连忙挥动手中的链梢,准确地缠住了棺内的机关。他提醒道:“王妃小心,这锁眼……”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只见一只燃烧着火焰的婴儿翅膀突然从棺内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焚毁了机关匣。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机关匣被彻底烧毁,露出了半卷泛黄的婚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姜黎好奇地凑上前去,一眼就看到了婚书上男方的名字——萧景珩。她惊讶地叫道:“哟,瘸子你挺早熟啊?”
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抖开婚书,想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婚书的纸张已经有些泛黄,上面的字迹也显得有些模糊,但仍然可以辨认出日期是十五年前。
姜黎的目光落在落款处的血指印上,那鲜艳的红色在泛黄的纸张上显得格外刺眼。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毒指甲如毒蛇一般戳向那血指印,嘲讽道:“跟棺材里的老太太拜堂,洞房挑得挺别致啊?”
萧景珩咳着笑出声:“王妃醋了?”鎏金链忽然缠住她手腕,“为夫可验明正身......”
地宫轰然塌陷,九具水晶棺浮空而起。棺中女子齐齐睁眼,朱唇轻启:“阿黎......”
姜黎暴怒劈碎最近的水晶棺,残片中竟映出无数个自己:“装神弄鬼!”碎片中的人影却同时抬手,毒指甲直刺她咽喉。
就在此时,婴儿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叫,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紧接着,火翼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猛然劈开了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镜阵。
萧景珩见状,迅速挥动手中的铁链,链梢如灵蛇一般缠住了核心碎片。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鎏金血如同被镜面吸引一般,缓缓渗入其中。
“王妃,看这里!”萧景珩高声喊道。^r-a+n+w-e¨n!z!w′w′.`c_o`m¨
姜黎闻声,急忙将目光投向镜中。只见镜面中清晰地显现出一幅令人震惊的画面:她的娘亲被粗壮的铁链紧紧锁住,困在一座古老的祭坛之上。而更让人痛心的是,画面中的日期,竟然正是姜黎出生的那一天!
“老畜生!”姜黎怒不可遏,她的指甲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乌黑,仿佛剧毒一般。她用这毒指甲狠狠地抠住镜框,只听“咔嚓”一声,镜框竟然被生生抠裂。
“朱雀卫!”姜黎嘶声喊道,“把这破镜子给我融了,打成三百把杀猪刀!每一把都要刻上‘斩尽国师九族’!”
然而,就在她话音未落之际,那残碎的镜子却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迅速聚合成一个人形。只见那国师的虚影缓缓浮现,脸上还挂着一抹狰狞的笑容。
“呼延黎,你才是最好的祭品……”国师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戏谑和嘲讽。
“祭你个头!”姜黎怒吼一声,她的火翼如同燃烧的烈焰,裹挟着无数毒镖,如流星般疾驰而去,直直地贯穿了国师的虚影。
而那婴儿,则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在意。它欢快地抓着半块镜片,“咯嘣咯嘣”地啃咬起来,还不时发出清脆的响声:“脆!”
血月当空,萧景珩心口的鎏金纹已蔓至眼尾。姜黎拎着药杵抵在他喉头:“陈老头说缺一味疯凰心头血——”
“王妃舍得?”他笑着握住她的手,鎏金链缠上两人手腕,“为夫这命纹,可是岳母亲手烙的保命符。”
婴儿突然从梁上坠入姜黎怀中,火翼裹着三人撞破屋顶。血月中浮现巨大星盘,每颗陨石都刻着姜黎的名讳。萧景珩的鎏金血滴在星盘中央,顿时地动山摇。
“瘸子你疯了?”姜黎反手割开自己掌心,血珠与鎏金纹交融成火凤,“要死一起死,轮不到你逞英雄!”
星盘崩裂的刹那,三百道流星砸向漠北王庭。婴儿在火光中舒展双翼,奶音震彻九霄:“娘亲——!”
血月裂开一道紫芒,狂风卷着砂石凝成漩涡。姜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