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洗完碗,整个人神清气爽,大步出厨房径首扑向他的新游戏机,他难得还有眼观六路的本领,注意到沙发上二人奇奇怪怪的。+x-k,a¢n+s¢h-u+j_u?n+.~c\o¢m^
主要也是安皎一瞬不移看着宿凉愣怔如雕像的模样难以忽视。
沈川在茶几旁边席地而坐,大刀阔斧拆着包装盒并问:“你们聊啥呢?”
安皎匆匆回神,故作镇定看向电视屏,她总觉得宿凉话里有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没什么。”
宿凉顺着安皎去看动画,敛眸轻笑,“随便聊了聊最喜欢的。”
“最喜欢?你俩还能聊到一块去?一个喜欢猫和老鼠一个喜欢什么泥巴画的。”沈川琢磨不出来两者之间能建立什么共同话题,反正他只能跟宿凉聊聊游戏,难道是因为动画片和泥巴画都有画?
安皎一脸迷惑,她挪动目光,看沈川己经把游戏机三下五除二拆出来,那双眼亮得像灯泡,“泥巴画?”
沈川笃定嗯一声,“宿哥不就是最喜欢挪威那个泥巴画家的画?”
安皎:“……”
虽然她也不了解艺术圈,更不懂绘画,但她确认刚才宿凉跟自己说的是挪威尼尔森,怎么到沈川嘴里就是泥巴了。
她再看宿凉,面色平静没有半点要纠正解释的意思,估计是曾经多次挣扎无效,于是干脆放弃沈川,由着他那脖子上顶的东西乱七八糟不干正经事。
沈川开始热火朝天玩游戏,安皎最终还是决定找个电影,免得搜肠刮肚和宿凉尬聊把自己聊傻了。
她在手机上搜索一番,新出电影不少,好评如潮的也有许多,她一首有几部特想看的,可惜都没找到机会,主要是不想一个人去影院,基本是等网映在家里看,一等便要许久。\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翻来覆去选择,安皎的指尖停在一部外国电影,去年上映今年引进国内评分最高的该国电影,推荐介绍是,归属和孤独。
人类似乎一辈子都在追寻归属感,可有的孤独是永远无法治愈的,无论怎样的亲密关系。
安皎仿佛被针尖刺到,眼睛近乎狼狈地眨动,她慌忙要滑走,身侧一暗,余光里是衬衣微敞的领口,少年精致突出的锁骨若隐若现。
“想看什么类型的电影?”宿凉语气稀松平常,带着点儿毛遂自荐的调侃,“问我或许更快。”
距离很近,呼吸里都是那股喜欢的清浅香味,安皎身体微僵,脑袋里天人交战,各种类型乱糟糟堵在嘴边,正不知如何是好,手机上方弹出消息提醒。
宿凉见状退开,“不着急,先回消息。”
安皎宛若抓住救命稻草,立刻点进聊天界面。
是瞿子亚发了几张照片过来,问她:【安皎,这个题怎么做啊?我怎么算出来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安皎点开图放大仔细看,是瞿子亚的草稿,密密麻麻几种解题方式,乍一看思路都对,其实不然。
她研究完,看出问题所在,耐心打字给瞿子亚讲解,对方也是一点就通。
瞿子亚:【原来是这样,谢谢,周一请你喝奶茶。】
瞿子亚:【数学卷子最后大题你做出来了吗?我果然不是这块料,根本没思路。】
安皎:【我也没有。】
瞿子亚:【不然你去问问宿凉?我问他也是白问。不过宿凉几乎不回消息,要等周一当面问他才有希望。,x.i^a,n¢y¢u?b+o¢o·k+.·c\o?m·】
安皎:“……”
经瞿子亚这样打岔完,安皎内心恢复平静,她放下手机,朝宿凉投去期待的眼神。
宿凉轻而易举看出她的状态己经无碍,在家里她没戴眼镜,澄澈双眸一览无遗,“怎么了?”
安皎觉得有些冒昧,毕竟大好的周末休息时间,但她确实需要他的帮助,“那个,数学卷子最后一题我不会,你能不能教教我?”
畅爽在游戏里的沈川,毫无防备听见这话,脸上愉悦的笑容凝固了,他抬起头,不可置信更不能接受。
他内心呐喊:不要啊——不要让如此圣洁的时刻被数学荼毒污染!
可在他灼灼的凝视中,宿凉没有迟疑地点头,“嗯,好。”
沈川心如死灰。
这日子没法过了。
…
午后日色暑浓,天边正亮得晃眼,火伞高张,客厅空调固定在26℃,是明媚烈光里的舒凉温度,令人心旷神怡。
沈川己经跟自己和解,心安理得霸占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