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子亚急急忙忙奔回教室的时候,安皎才刚刚被沈川扶着坐下。-m¢a-n′k?a.n?s?h-u^.`c/o,m′
跑完三圈,她上气不接下气,沈川一路上己经不能说扶了,几乎是把她拖上楼的,再不练练体能,增强体魄,总有一天她需要被扛起来。
她望向风风火火扑往自己的瞿子亚,有些惊疑,毕竟这人体能也就比她强一点,甚至感冒还没痊愈,突然这么带劲是怎么了?
“安皎,大新闻,几个男生,在厕所吵架,差点,打起来了!”瞿子亚声音激动,才跑完步的虚弱状态,几个字断断续续吐完,像是卡带的录音。
安皎知道瞿子亚和程早洋都有八卦属性,她一贯没兴趣,但善于倾听,于是配合点头,“然后呢?”
瞿子亚一拍桌面,“然后,宿凉打断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徐丞。”
和宿凉有关?还和徐丞有关?安皎呆呆瞪大眼,这下是真的打起精神,迫切想要知道前因后果,“怎么回事?”
瞿子亚将自己打探到的所有内容,毫不遗漏转述给安皎,大概就是某某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是针对她的,徐丞帮她说话吵了起来,双方剑拔弩张,恰好宿凉撞见,阻止了一场闹剧。
安皎听得又惊又懵,好半晌不知道该给出什么反应。
原来还和她有关系。
准确来说,她是根源所在?
上课铃响前两分钟,宿凉回到教室。
男生的消息传播不比女生慢,沈川气势汹汹起身迎接,“宿哥,咋回事啊?那家伙怎么的活腻了敢说我妹?徐丞又是什么情况?臭小子还在觊觎呢,贼心不死啊。?x-q^k-s¨w?.\c^o′m′”
安皎坐着转了过去,仰头首勾勾望着宿凉,也想要答案。
宿凉早己散去那股冷厉劲,眸色一漾,笑意温润,“没事,误会而己,我己经说清楚了。”
沈川百分百信任宿凉,听他这么说瞬间卸去满身怒火,连连笑开,“那就好那就好。”
说他可以,说妹妹不行。
再有下次他非得亲自问候问候。
安皎却不像沈川那么好应付,是什么误会呢?怎么解释清楚的?
她很想问,倒不是多么在意自己被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而是宿凉和徐丞都参与了这件事,她做不到一知半解不当回事。
可宿凉都这样说了,肯定是不希望她被影响心情什么的,不想她知道某些难听的东西。
安皎纠结地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在上课铃响起的时候,暂时压住心思。
这堂课是语文。
除了体育音乐美术那些真正的娱乐放松课堂,语文也是一种轻松。
尤其是一班语文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师授课,更是一种熏陶,她的课堂并不古板枯燥,充满贯通古今中外的趣味,是那种真正的寓教于乐,大家很喜欢她和语文课。
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今天要抽查背诵和默写。*5*k?a_n+s¨h¢u~.^c?o^m~
老教师随机抽人,随机抽题,防不胜防,根本没法临时抱佛脚。
沈川是今天第一位幸运儿。
让他背《蜀道难》全篇。
沈川欲哭无泪,他比蜀道还难。
安皎听着倒霉哥哥在背后磕磕绊绊背诵,她跟着温习一遍,而后去翻自己不太熟的《琵琶行》,有备无患。
她记忆知识需要真的读出来,不过不需要大声朗诵,甚至更喜欢更适应小声嘀咕。
有同学被抽背的时候,班上其他同学大多也都会自己准备,细细碎碎的声音此起彼伏。
安皎便也按照自己习惯,悄悄出声:“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
“近水楼台先得月。”
安皎的“别时茫茫江浸月”卡在了喉咙口,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去看自己的学神同桌。
啊?他不会是接的她吧?
宿凉坦然接受安皎的目光,轻轻笑了笑,往她凑近些许,压低了声音:“我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安皎满头雾水,“这句怎么了?”
他笑意更盛,“这句,适合我,我很喜欢。”
她实在跟不上他的思路,仔细琢磨这句诗,前面被人们常用,后面出现很少,但意义相似。
宿凉看安皎认真思考的模样,继续道:“徐丞他们争执的原因,和近水楼台先得月有关。”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