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可闻。程度言就站在她身后,像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投在她和钢琴之间。
第一个音符落下时,她弹错了。
第二个音符,她犹豫了。
第三个音符,她的指尖开始找回记忆。
渐渐地,琴声在房间里回荡。这不是原版本,而是她自己的改编,旋律中夹杂着尖锐的不和谐音,像被困住的鸟儿在笼中扑腾。
程度言的眼神渐渐暗沉。
这不是他想听的。
乌云在反抗,用她最爱的音乐反抗他。
最后,乌云的手指死死压在琴键上。
“这就是你的心要说的?”程度言的声音冰冷。
乌云抬起头:“是。”
程度言深呼气,又缝隙里挤出了一句:“弹得真好。”
乌云摇头:“这不是弹琴。”
“嗯?”程度言等待她的下一句。
“这是表演。”
“你想听的,从来不是音乐,而是想看我的服从。”
程度言笑了。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俯身撑在琴盖上,将她困在自己与钢琴之间。
“云云,”他轻声唤她,手指抚过她的脸颊,“你为什么总是要惹我不高兴?”
乌云眼底是一片荒芜:“因为我不快乐。”
程度言的眼神暗了暗。
他扣住她的后颈,强迫她仰头,吻落在她的唇上。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首到她呼吸急促才松开。
“你会快乐的。”他抵着她的额头低语,“总有一天,你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