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乌家收藏的一件古董瓷瓶。大人们在会客厅里谈笑风生,谈论着古董交易。
她悄悄溜进了后花园。
这是她噩梦的开始。
在爬满蔷薇的游乐区,她看见了那个坐在滑梯旁的少年。程度言穿着板正的小西装,独自坐在滑梯顶端,精致的面庞像极了橱窗里昂贵的布偶娃娃。小乌云跌跌撞撞跑过去,奶声奶气地问:“哥哥,你能当我的新玩具吗?”
少年抬起漆黑的眼眸,那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漂亮的眼睛。但她只能看的出漂亮,没能看见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温度,也没看出他就像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摘掉了落在她发间的花瓣。
如今想来,那个动作里早己埋下偏执的种子。
那时的她怎么会想到,这个精致得如同娃娃般的少年,有一天会亲手为她打造一座黄金囚笼,成为她的噩梦。
如果早知道,她一定会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头也不回地跑开,跑得远远的。
程度言察觉到她的走神,惩罚性地加重了力道。
乌云疼得弓起背:“别……”
程度言意识到自己过分了,立刻松开力道。
“我的错。”他俯身用唇瓣安抚她,细碎的吻沿着脊椎一路向上,最后停在轻颤的肩头。
他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带着几分懊恼的自责,温热的掌心动作轻柔得抚过她绷紧的背脊。
他明明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却连一个淤青都舍不得留下;口口声声说要囚禁她,却又在每个细节里泄露着小心翼翼的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