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晚了一步,童喜手里的拐杖已经快速换了个方向,朝他握着注射器的那只手重重敲了下去。
那人因为吃痛,手里的注射器直接掉到了地上,随后那根拐杖又在他的另一条腿上又重重来了一下。
“童知青,别打了”
童喜不语,只是又给了他一下。
“别打了,我不是贼,我”
他的声音再次被童喜落在他身上的棍子打断。
“姑奶奶,别打了,我是”
“快来人抓贼啊,有人要偷牛!”
就在那人快要说出自己是谁的时候,童喜又给了他一下,才大声喊抓贼。
谁料就在隔壁的饲养员,却半天没反应,倒是大队里的其他人听见有人喊抓贼,快速跑了过来。
复兴公社这边不像玉湖公社那样,到现在只有玉湖公社和公社附近几个大队通了电,像玉溪大队那些离玉湖公社很远的生产大队都还没有通电。
复兴公社这边,每个生产大队都已经通了电。
首先赶到的魏长军这个大队长,第一时间就把牛棚这边的电灯给拉亮了。
灯一拉亮,他就看见童喜手里拿着根突然变长的铜拐杖,正抵着她口中的那个蒙着面的偷牛贼。
都是熟人,即便那人蒙着脸,魏长军也一眼就瞧出他是谁了,疑惑的同时心里也不由一紧,他忙堆笑看向童喜:“童知青,天不早了,这个贼就交由我们大队处理吧,你辛苦了一天,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确实挺辛苦,不过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贼,也不知这贼到底长什么样子,还真是好奇。”
“童知青,贼一般都长的凶神恶煞,你还是不看的好,免得吓着你,我这就让人把他带走,一定会重重处罚!”
魏长军的话说完,大队里的不少社员也赶了过来,包括被安排在社员家休息的那些跟童喜过来的兽医。
不过刘兽医和毛兽医他们却不在其中。
魏长军跟他们不太熟,自然也没留意,以为没来的兽医肯定是没听见,还在社员家睡觉。
他让跟着赶来的民兵队长和民兵,把地上那个贼赶紧带走,显然不想让童喜看见那人的脸。
但童喜却在他们过来之前,一下挑掉了那人脸上的布。
“怎么是孙兽医!”
跟着童喜来的那些兽医,见童喜说的偷牛贼竟然是孙兽医,都有些意外。”
“误会,都是误会,我怎么可能来偷牛,我就是不放心这头牛,想过来查看一下,谁曾想却看见童知青鬼
鬼祟祟出现在这里,我还看见她想要给牛注射不明液体。我怀疑她是因为白天被咱们得罪了,怀恨在心,想要把咱们公社的牛给毒死,便将她手里的注射器给夺了过来,谁曾想她却贼喊捉贼,还想打死我。”
他说着把自己的裤管给卷了起来,众人就看见他腿上有青紫痕迹。
“童知青,真没想到你心肠竟这么狭隘又歹毒,亏我们白天还因为误会你心存愧疚,你等着进去吧!”
魏长军听了孙兽医的话,问都不问童喜一句,就给她定了罪,说完就要让人来抓童喜,却被跟着童喜一起来的其他公社的兽医给拦住了。
其中上林公社的王兽医说:“魏队长,你至少也该听听童知青怎么说吧,你不觉得孙兽医的话里有很多疑点吗?”
其他兽医闻言也都赞同王兽医说的。
魏长军却说:“有什么疑点,我觉得孙兽医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而且他身上那些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疑点就是童知青白天才好不容易把你们大队的牛救过来,半夜却要来把它再给毒死,这对她不但一点好处都没有,还会对她的名声有很大影响,要是传出去,以后除了玉湖公社,恐怕也没别的公社敢让她去给家畜治病了吧。”
魏长军:“这里就童兽医和孙兽医两个人,他们俩总有一个在撒谎,如果不是童兽医想毒这头牛,就是孙兽医想要毒死它。要是按照你说的,童知青毒死这头牛没一点好处,那么孙兽医要是毒死这头牛,对他又能有什么好处?说到底,这头牛要是真死了,他也是有责任的。”
“这”
王兽医被他堵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确实,如果孙兽医真要毒死这头牛,除了能证明童喜医术不行,其实对他本人也并没有什么好处,这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
但谁能想到,孙兽医为了以后不被全县最落后的玉湖公社压一头,宁可“牺牲小我”也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