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知青,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竟然拿我和狗比!”
“我可没有,这不是你自己见我为了大黄要多租一处房子,眼就红了吗,还要给我乱扣帽子,我只不过想告诉你,我并不是你那种以己度人的自私自利之人,我为大黄做的一切,也不是要走什么资本主义路线,我只是知恩图报,难道我还能因为大黄是一条狗,不会说话,欠了它那么多恩情,却当什么都没发生,就不还了吗?”
“童知青说的没错,咱们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更不能因为对方口不能言,就选择装聋作哑,不肯回报。\鸿?特?晓·税?枉\ ·埂¨歆¢最?全`”
说话的是刚才在厨房忙着做饭的洪燕,她从上次童喜带人找到那些糟蹋庄稼的野猪开始,就成了童喜的迷姐,她从厨房出来时,见秦沪生纠缠陈铁柱还不够,现在竟又和童喜纠缠不休,因此在听了童喜的话后,立刻道。
洪燕这话,别说和童喜关系很好的何毅还有其他知青,就连王启民都点头表示了赞同。
秦沪生盯着童喜看了一会,又看了看她身后那些明显都在维护她的知青,知道这个帽子是扣不成了,转头对陈铁柱说:“看来玉湖公社有童知青一个人才就够了,我就不留在这里讨嫌了,今天我就暂时先在知青点住下,明天我就打申请调去别的公社,相信到了别的公社,怎么也能租到个安静的房子住。”
陈铁柱一听,心里明显有些急。
童喜倒是没有陈铁柱的担心,秦沪生既然过来了,就不可能这么轻易走掉。他要是能马上走掉,她倒求之不得,要是秦沪生真重生了,肯定没有温红菱那么好对付。以他的品性,童喜也不认为他能真心实意为玉湖公社做什么贡献,留这样一个危险分子在这里,只会让人防不胜防。
因此她对陈铁柱说:“大队长,虽说咱们玉湖公社求才若渴,但如果有些人,因为学了一点医术,就想拿来为自己谋取私利,达不成目的动不动就要以转去别的公社来做威胁,这样的人,医德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E`Z,暁^税!枉. `哽+薪!罪-哙,要是他在病人生死关头之际,再来今天这一套,到时与养了个危险分子在咱们玉湖公社又有何区别。”
何毅闻言道:“童知青说得对,我觉得医德比医术更重要,就以秦知青今天的做派,倘若以后我生病了,也不敢给他治。”
秦沪生听了何毅的话,笑了笑:“我记住你了。”
他那意思很明显,以后应该是不可能给何毅治病了。
何毅被他那笑笑的心里有些发毛,老话说得好,得罪谁也别得罪医生,但为了给自己老乡撑场子,他也只能支棱起来。
童喜见何毅好像被秦沪生那有些阴森的笑给吓到了,安慰他说:“何知青你放心,我虽是兽医,但人医的一些急救知识我也略通,要是日后你真有需要急救的时候,我绝不会坐视不管,更不会把你送到没有医德的人手上给他治。”
何毅只当童喜是为了气秦沪生才这么说,毕竟哪有兽医能给人治病的,便顺着童喜的话替她继续吹:“童知青你人美心善,医术又好又热心,我自然信得过你。”
在场的其他人和何毅的想法一样,猜童喜是为了气秦沪生才这么说的。
别人没把童喜的话当真,秦沪生倒是眯眼看了童喜一会才道:“童知青既然把自己说的这么厉害,那我倒是想留下来看看,以后你一个兽医是怎么救人的。”
说完他又对陈铁柱说,“大队长,既然童知青实在不愿把她的房子转租给我,我也不能强人所难,但有人的地方我睡不着是真的,所以我希望,至少能给我安排个单间,最好是靠旁边的。~幻_想^姬` ¨罪\辛·漳¨洁,哽^芯~快,”
陈铁柱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暂时是不会走了。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陈铁柱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想留秦沪生了,他也觉得童喜说得对,要是秦沪生以后仗着自己会些医术,就在别人生死关头拿乔,这样的人留下不但帮不到玉湖公社的乡亲们,反倒会将性命攸关的人置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但现在秦沪生突然改变主意了,还退了一步,他也不能再让人走。
原本住那些又小又矮的旧房子的知青,其中有很多人不愿再住那些一到夏天就会又闷又热,冬天也暖和不到哪里去的小房间,宁愿几个人挤一间,都搬到了后盖的比较高和宽敞的新房子里去住了。
只有特别喜欢单独住一间房子的知青,比如高知青和王启民等人,现在依旧住在那些旧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