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你做噩梦了?”
四爷揉了揉眉心,“或许吧。!0*0-暁?税\蛧¨ +首¢发^”
“什么叫或许?”
他也分不清是否噩梦,故而称“或许”。胤禛只是忽然想起,梦里的康熙四十一年,他和扶摇也该有第一个孩子了,在梦里的他软禁扶摇,让扶摇伤心时,那个孩子弘晖是否陪在扶摇身边,为她带去一些快乐?
都说至亲至疏夫妻,他隐隐有种感觉,梦里的胤禛和妻子应是渐行渐远,但若真如此,为何在多年以后,梦里的胤禛又会对着苏培盛端来的一沓绿头牌睹物思人?
胤禛低头,在扶摇眉心印下一个吻,他忽然笑了。
“是噩梦。做噩梦了。”
从同衾共枕到参商永隔,岂不是噩梦?
扶摇感觉到一只手把自己牢牢抱紧。那人吻到自己耳边,轻声对她承认道:“好可恶的一个梦……”
“噗”扶摇耳边酥痒,忍不住咯咯笑,怎么莫名觉得这人在和自己撒娇?跟梦里的那个奶娃娃似的,四爷这是怎么了?中邪了?
扶摇伸手拍拍胤禛的肩,配合地哄:“不怕不怕,梦都是假的。”
胤禛顺势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阿摇,你得永远陪着我……”
“……”心口忽地噗通,噗通。
扶摇怔住,“四爷,你唤我什么?”
然而四爷睡着了。
次日,费都督府外一片风平浪静,府内却鸡飞狗跳。
费扬古自收到胤禛的信就着人在府前暗中戍守,他身为武将,征伐多年,对周遭变化自是锐敏。四皇子提醒之事费扬古从回府的第一日就察觉到了。
今早天未亮,费扬古就抓到了一个毛贼,然而令他震惊的是,这毛贼并非毛贼,是侍卫。.如!雯′惘` !耕!鑫-醉·全!
还不是普通侍卫,是东宫的侍卫,身上有东宫的牌子。
若面对的是敌人,东宫侍卫会不假思索咬破口中毒药,宁死不屈,但面对的是费扬古,那东宫侍卫就老老实实告诉他:你家姑娘被太子看上了。
费扬古当即明白,这是太子有意为之。
存心想让他知道,储君看上她家闺女,然后干什么?让他且自识相,乖乖地把闺女奉出去!
伊参将卖女求荣为人所不齿,伊氏与太子私相授受朝中大臣泰半知晓,只当做不知。
伊参将早被陛下打发回漠北了,一点好处没捞着还搭上一个闺女,费扬古当然不愿做第二个卖女求荣之人。
况且,他小女儿尚未及笄,待字闺中是为等待明年大选。费扬古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太子是在哪儿看见漪兰的?
想不明白,这武将干脆就不琢磨了,他直接抽了根藤条,以军营里最行之有效的方式去撬开漪兰的口。
他关起府门,于祠堂责打漪兰,打了十来下,漪兰便泣不成声,如实坦白。
至此,漪兰方知道那日送簪之人竟然是大清储君!
爱新觉罗氏同样震惊,然而漪兰生母王氏却觉主君大题小做。
太子年少有为,监国时治绩不俗,广纳善举,京中百姓无不对其敬仰尊崇,而且将来也会是九五之尊……被太子看上难道不好?
直接入青云了呀,还不必经历层层筛选了!
王氏为女儿关心则乱,不知其中厉害关系,入东宫哪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当晚,爱新觉罗氏将王氏叫到正院,王氏也挨了罚。
又过一日。费扬古携妻爱新觉罗氏造访四阿哥府,爱新觉罗氏到后院看望扶摇,费扬古则在前院会客厅与胤禛见面。_j!i′n*g·w,u′x·s+w~.¨c_o,m*
费扬古想让胤禛给出个主意,胤禛对他的来意心知肚明。
但第一句话,胤禛却是问:“宗门太太不会对扶摇说什么吧?”
费扬古楞了楞,微笑道:“四阿哥放心,内人知晓分寸。”
他这么一答,四阿哥点点头,这才叫人看茶,让费扬古到大椅上坐了。
正院里,扶摇又在发脾气,她想吃山楂糕,可是四阿哥在两日前就禁止厨房给她做。
扶摇气出眼泪,正在房里不乐呢,忽然听人来禀阿玛和额娘到府上来了。
她立马抹掉眼泪,由丫鬟搀着出屋,刚到院中,便见爱新觉罗氏迎面赶来,脸上挂笑。
“额娘!”
爱新觉罗氏走到近前,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