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跑得太快了。¨s′o,u·s+o-u`2\0-2`5+.?c¨o*m?
便没听见胤禛的下一句话。
——“她此刻,大约在听雪阁。”
胤祉快马回府,却被告知福晋早上收到一封四贝勒府的来信,在一个时辰前就出府了。
下人们拦她不住,只得匆忙多派了几个护院跟着,但福晋行至半路,将多余的人都撵了回来,一个机灵的小厮偷偷尾随,远远瞧见福晋的轿撵最终停在城西棋盘街的‘听雪阁’茶坊门前,才慌忙跑回来禀报。
连心为救董鄂家是什么都肯做的,胤祉生怕她关心则乱,被胤禛下套。他紧赶慢赶,果然在听雪阁前看见自家的轿子、车夫,几个连心惯用的心腹丫鬟和小厮,都焦灼不安地守在门外。
茶楼门庭冷清,门扉紧闭,只留一个小二在楼梯口垂手侍立。楼前除了三阿哥府的人,赫然还停着四贝勒府的青呢暖轿以及一干随从。这家茶楼已被包下清场,两位皇子福晋正在里面“叙旧”。
胤祉沉着脸,一挥袖,大步流星闯了进去。
“你瞧,”二楼雅间,临窗位置,扶摇与连心相对而坐。扶摇瞥见楼下闯进来的身影,微微一惊,随即唇角浮现一抹浅笑,“那是谁来了?”
连心却是皱紧眉头,心中百转千回,她并不为此高兴。
“你不怨我吗?”连心垂首。
扶摇喝口茶,润了润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怨的。”
“如果漪兰出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正因如此,她才强压下所有担忧和冲动,把一切交给四阿哥,不问,不插手,放任四爷去做一切他认为该做的事。
但今早四爷出门前特地告诉扶摇,连心来过信,他问扶摇“你可有话问她?可想见她?”
其实扶摇觉得没什么好见,她只想等一个结果,见面反而徒增烦恼。·s·a_n,y?e?w~u/.+n¨e~t′可四爷却说,事犹未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朝堂之上,敌友攻守之势,因利而转不过瞬息之间。
扶摇问他:“四爷是要我出面,找连心出来么?我找她出来,说什么呢?”
四爷笑笑,勾起她的下巴,说:“顾忌那么多作甚?你便像从前那般待她。从前你与她,不是很要好么?”
扶摇垂头道:“事到如今,我俩立场不同。”
“既如此,那你便去听听,听听她此刻,有何话说。先前她来过信,被我扣下了。”
四爷虽未明说,但扶摇觉着自己是带着一种使命,约连心出府一叙的。
连心将董鄂家近日所遭遇之事一一道来,扶摇才知这些天京城竟发生了那么多事。原来董鄂家已被四爷逼到这个地步。
看见胤祉为连心奔来的身影,扶摇有种强烈的直觉——三爷和四爷不久前见过面。
扶摇:“看起来……四爷的确留有余地。”
连心惊讶抬头,来不及询问,忽听楼梯间传来匆促的脚步声,循声望去,只见三阿哥上了楼,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近。
连心不得不咽下问到嘴边的话,起身,迎向胤祉,心中澎湃难言,“三爷……你你怎么来了?”
扶摇也站了起来,向三阿哥福了福身。
胤祉在朝堂和胤禛争锋相对,来的路上又把胤禛骂了百八十遍,然而此刻面对扶摇他依然做足礼数,保持着一贯的君子风度。
他向扶摇淡淡颔首,方对连心道:“连心,你别做傻事。”
这话听得连心茫然不解,“你在说什么?做什么傻事?”
胤祉沉默,目光带着忧虑又扫了扶摇一眼,明摆着与扶摇有关。?幻.想?姬, ?首*发¢察觉到他的不安,连心连忙安抚:“我和扶摇只是来此说说话。”
“你们说了什么?”
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又令连心吃了一惊,虽此处并无旁人,但董鄂家那些丑事又不光彩,她已经觉得自己丢尽脸面,没办法再当着这两人的面复述一遍了。
连心沉默下去,片刻后转身,对扶摇低声道:“扶摇,是我对不住你和漪兰,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董鄂家瞒上欺下,包庇孽障,我知道,我只求给董鄂家留条生路……对了还有三爷,三爷他不——”
“连心。”胤祉沉声打断,“这非是你该操心的事。”
连心被打断的空挡,扶摇忽地开口:“请问三爷,您见过我家四爷吗?”
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