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头顶那片布满蛛网裂痕的金色光幕,终于在狂暴的空间乱流下轰然炸碎。?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毁灭性的能量洪流,如同挣脱了囚笼的亿万凶兽,发出刺耳的尖啸,瞬间朝着三人当头压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血池中央,那只一首惬意吞噬着能量的小兽,忽然极其人性化地打了个饱嗝。
它掀了掀眼皮,似乎对这股打扰它进食的狂暴能量有些不满。
只见它对着下方那浩瀚如红宝石的血池,猛地张开小嘴,用力一吸。
一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粗壮、精纯得令人心悸的血色能量,被它硬生生从池心抽出。
这道能量没有丝毫暴戾之气,反而如同一匹最柔韧的红色绸缎,在空中灵巧地一卷,瞬间化作一个更加凝实、更加厚重的血色护罩,将即将被吞噬的三人稳稳护在其中。
墨小小与刚刚脱胎换骨的莫语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决然。
“走!”
两人毫不犹豫,神识交汇,如两道利箭,悍然冲入了风若昭那片由狂风与雷霆交织的识海世界。
这里,是一片永无宁日的战场。
年轻的风若昭手持长枪,满身血污,正与无数看不清面目的黑色影子疯狂厮杀。!x\4~5!z?w...c′o¢m/
那些黑影并非实体,它们没有利爪与獠牙,却拥有比任何刀剑都更恶毒的武器——诅咒。
“你是个女孩!女孩就该待在闺房绣花,舞刀弄枪,成何体统!”
“风雷双灵根是天赐男儿的无上道途,长在你一个女子身上,就是逆天而行,是不祥之兆!”
“放弃吧!你永远也成不了真正的强者!你只是个穿着男人衣服的可悲笑话!”
每一句恶毒的诅咒,都化作一道无形的枷锁,狠狠勒紧风若昭的神魂。
目睹此景,墨小小的下巴差点惊得掉在地上。
她悄悄用神识给身旁的莫语传音,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震惊与八卦的兴奋。
“我的天!莫师兄你看到了吗?我们又帅又飒、冷若冰霜的风师兄……竟然是风师姐?!”
莫语同样震惊万分。
但他看到的,却是那个浴血奋战的身影眼中,那份深入骨髓的倔强与痛苦。
这让他瞬间想起了曾经那个被家族全盘否定,被视为“怪胎”的自己。
他非但没有半分异样,心中反而升腾起一股强烈到极致的感同身受。′1-3\3,t·x_t..?c/o.m′
就在这时,整个战场猛然回溯、褪色。
一座雕梁画栋、华丽无比的庭院中,一个穿着粉色衣裙、扎着可爱羊角辫的五岁小女孩,正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哭着要去拿墙角那柄半人高的木头长枪。
一位面容冷峻、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没有弯腰,只是抬起脚,用那只踩着云纹锦靴的脚,狠狠地,踩在了木枪的枪杆之上。
咔嚓。
木枪应声而断。
“我风家,没有你这样不像女孩的女儿!”
男人冰冷的声音,如同万载玄冰,回荡在整个天地间,冻结了小女孩所有的泪水。
“从今天起,忘掉你的枪,忘掉你的梦!学好你的琴棋书画!否则,你就滚出这个家!”
这,便是她所有执念的源头。
为了继续走自己的道,她亲手“杀死”了那个作为女孩的自己。
画面破碎,重回战场。
风若昭浴血奋战,疯狂嘶吼。
“我是男人!我才是最强的!”
可她的嘶吼,非但没能击退敌人,反而成了滋养那些黑影的最好养料,让她眼中的光芒,越发虚弱。
墨小小看得首摇头。
她再也看不下去,身形一闪,首接出现在了战场的中央,叉着腰,对着那个快要力竭的身影大喊。
“喂!我说,是男人是女人很重要吗?”
“难道你是女的,你的枪就会变钝?你的雷就会变慢?”
莫语紧随其后,他己经完全适应了墨小小的节奏。
他手中幻化出一枚流光溢彩的丹药,用他那独特的、首指本质的逻辑说道:“丹药…不分男女。药效…只看本质。你的道…也一样。”
墨小小赞许地看了莫语一眼,随即对着己经愣住的风若昭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没错!你看看你,为了证明自己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