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奇怪了,章程是裕子厚上报庆督批准的,我又没有参与,现在却说是张前司的章程,而庆督又说“我等仍照旧章”,真是令人笑倒。如果按我的章程(既然他们说是我的,就算我的吧),那么总督和藩司就无从市恩了。他们居然就为了我,专门制定一个章程,真正好笑。
曾国藩也刮地皮
六月二十一日,我到达南昌。天气炎亢如火,中午到达滕王阁,学政单懋谦、臬司张敬修、粮道李桓、盐道邓庆恩和候补道台杨升、董以觳、徐文藻等到码头迎接。我见到了南昌府知府许本墉、南昌县知县屈怀珠和新建县知县马修良。上岸后的第一件事是拜见巡抚毓科。道光三十年(1850)我任甘肃藩司,毓科任宁夏府知府,那时我是他的上级;没想到十年之后,他却成了我的顶头上司。毓科是个好人,可惜没什么才能,所以被两江总督曾国藩掐得死死的,屁也不敢放一个。周边省份的督抚,如湖广总督官文、湖北巡抚胡林翼资格都很老,湖南巡抚骆秉章又是他的老上司,浙江巡抚王有龄霸道跋扈,这些人毓科一个也得罪不起,所以他这个巡抚也当得很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