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手续,这位女老师很热情的给江锦舟指路。~s,h!u·b`x!s`.?c.o-m?
“顺着路往北再走五百米,看到博雅塔,向左转二百米左右就是中文系,你的宿舍就是旁边的那个青砖四层楼,你是二楼二零八。”江锦舟礼貌的给老师鞠了个躬,说声谢谢。然后又背上行李顺着道路继续走,果然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一座圆形的灰蒙蒙高塔,看来这就是老师说的博雅塔了。江锦舟有些好奇,停下脚步特意的数了数,一共十三层,也不知道有没有特殊意义。向左果然有一条大路,两边都是高大的树,也不知是什么树,反正不是江锦舟认知里的那几个品种,都是光秃秃的,也看不出所以然。走了不到二百米,果然看到好几栋楼,走近看了看,一座外墙刷了大白的三层楼大门左边挂着一块牌子,‘中国语言文学系’。江锦舟长长松了口气,终于找到了。不远处果然有一座四层青砖小楼,楼的大门不停有进进出出的学生,江锦舟顺着楼梯爬上二楼,长长的楼道两侧全是标有门牌号的房间。204,206,都关着门,下一个开着门,里面传出高谈阔论声,而且这个声音是京腔,江锦舟听了几句,确定是在吹牛逼。,e*r+c\i*y\a?n¨.`c?o!m′他腾出手敲了敲门,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笑着问:“你好,这是208宿舍吗?”“哦哦,是208,你是江锦舟吧,你可算来了,我们就等着你排座次呢。”说话的就是那个吹牛逼的京腔男,看着也就不到二十,一米七五左右,三七头,眼里充满了玩世不恭。江锦舟背着行李走进去,这间宿舍也就不到十平米,放着三张上下铺钢管床,靠窗户那里还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看来这是个六人间宿舍。床头上都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人名,看来屋里其他人都来了,所以京腔男才知道自已叫江锦舟。其他床上还坐了三个人,江锦舟礼貌的和他们点点头,“大家好,我是江锦舟,北京人,今年二十一,中文系的。”“不会吧?你也是北京人,还正好比我大一岁,让不让人活了,我可不想当老幺。”京腔男一声哀嚎,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这时,其他的三个人也都站起来,热情的帮江锦舟提东西。“你好,我叫刘爱国,今年二十八,六八届高中生,黄原人。”帮他接行李的人自我介绍道,长得特别的成熟,要是不说二十八,江锦舟以为三十多了,穿的很朴素,上衣袖子上还有一块补丁。?兰¨°{兰*¤文·|学+{\ #1?更`2新^&[最*′全°“谢谢,刘大哥,”爱国这个名字让江锦舟有了亲近感。剩下的两个人,一个戴眼镜,瘦瘦的,一身文艺范的叫徐伟杰,二十三,上海人。一个身材高大,说话豪爽的叫程卫东,二十五,山东人。还有就是吹牛逼的唐鹏,自称小北京,二十,地地道道的京城人,看他那做派,江锦舟觉得应该是大院子弟。刘爱国把江锦舟的被子放到一张上铺床上,并给他把褥子铺好,被子叠起来,让江锦舟特别的不好意思,不停的说着谢谢。 江锦舟拿出一盒烟,给几个人递过去,除了徐伟杰表示不会,其他三个人都不客气的接过去。小北京拿出一个不锈钢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了火,先给自已的烟点着,然后挨个给其他人点上。然后得意的说道:“我家老爷子的宝贝,我偷偷拿出来的。”江锦舟看了看那个打火机,机身被磨得发亮,应该有些年代了,看着就和电影上美国大兵用的一样。看来唐鹏家里人身份不一般。不一会儿,屋子里就烟雾袅袅,大家的话匣子也彻底打开了。唐鹏问江锦舟,“江哥,你说你是北京人,我怎么听你说话一股东北味。”江锦舟笑笑,“我一直在东北下乡,这次才考回来。”“难怪呢?我就说嘛,东北下乡你是这个。”唐鹏给江锦舟竖了个大拇指。刘爱国则分享着黄原老家的风土人情,程卫东豪爽地说着山东的好汉故事,江锦舟也时不时插上几句,分享自已在东北的一些见闻。徐伟杰虽然不抽烟,不过看样子也不反对,饶有兴致地听着大家聊天,偶尔用不标准的普通话问东问西,一看就是个没出过院门的孩子。江锦舟问:“不是六个人吗?还有谁没到?”小北京说道:“老大出去买东西了,你要是早来十分钟就能碰到,应该快回来了。”说曹操曹操到,小北京的话刚落,门口就走进一个人,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