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陈婆笑盈盈微弯腰道:“夫人尝尝这个?上一次贵人过来,很爱饮这个呢。\c¢u?i~w_e·i^j+u!.^i`n~f?o~”
“多谢婆婆,您快坐。”扶摇接碗,起身让座,陈婆把她按回去,另拉来一张木椅坐了。
“婆婆,我们家四爷常来这里么?”
陈婆摇头,“其实他也没来几回,以前都是和小张一块来,是我偶然知道他已娶妻,想看看你究竟是怎样的妙人,这才和他提了一句。没想到,他竟然记着。”
扶摇捧着陶碗,低眸浅笑,“婆婆,如今您已知道我不是什么妙人了,我离什么妙人神仙还远着呢。”
陈婆笑道:“我第一次见到贵人,就知道他必然有身份,那周身的气度和谈吐不是一般人能比,如今我见到你也是一样。”
这话哄得扶摇十分得意,“我们家四爷确实不是一般人,不过他来这里也令我惊讶得很,婆婆,请问您是如何认识他的呢?”
陈婆便将如何认识张廷玉、张廷玉又是如何将四爷带到百家院娓娓道来。?如!文¨网^ ¨无-错/内!容·原来这百家院的孩子都是陈婆和丈夫一起收养的孤儿,那名叫做张廷玉的公子一直在帮助他们,后来有一日张廷玉带着四阿哥来此,并告诉陈婆,四公子在背后没少为他们出钱。
张廷玉的名字就这么一直在脑中旋转,听着听着,扶摇登时一个激灵。
她总算想起来了。
张廷玉!那不是后来雍正朝极有名的文臣么!
原来张廷玉和四阿哥这么早就认识了!可是,陈婆口中的张廷玉似乎和她认知里那位名臣不大一样,听陈婆所述,眼下这个张廷玉似乎是个调皮古怪的性子,而且他尚未考取功名,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像有何大抱负。
这位真是她知道的那位张廷玉吗?
扶摇不由再次望向四阿哥,既然四阿哥与这位张廷玉交好,那必然……应该是了……
扶摇不可抑制地对这位张廷玉产生好奇,可惜陈婆没法再告知更多。·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喝完桂花酿,扶摇目光被近处一道小门吸引,便问:“婆婆,方便问一句么?此门是通往哪里?”
“那是后门,外面有一个小池塘,平日种点菱角茨菰补贴家用。”
“后门……”扶摇望望前门,又望望后门,“这么说,从后门也可以绕到外边?”
陈婆笑了笑,“那是当然。”
“那我去池塘逛逛。”扶摇立马起身。
“我陪你过去,池塘虽浅,可也怕有个万一。”
“不不,”扶摇赶紧摆手,把空碗递回去,“这碗桂花酿是我喝过最好喝的桂花酿,烦婆婆再为我盛一碗,我去去就来。”
“那好吧,你当心啊。”陈婆去盛饮子了,扶摇看了眼前头仍在兢兢业业宰兔子的四阿哥,转身,走向小门。
“小四,你这刀法可以,快狠准,手劲恰到好处,你不会从前还学过这个吧?”元老汉守着胤禛割兔肉,看了半天越发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这年轻人动作非常熟练,握起柴刀来不仅不怵,砍一只八斤大的兔子轻松得和砍瓜切菜一样。从前没让这家伙露两手,以至于未曾发现,这小伙子何止身份神秘那么简单。
元老汉不动声色看了眼胤禛腕上搏动的青筋,还有指腹间的厚茧,心中轻叹。
能认识这样的人自然是他们的荣幸,但福祸相依,自他夫妇进狱里走了一圈,差点丢命,他是宁愿永远都躲在这里,永远都不和城里那些达官贵人打交道的。
“幼时曾习于阿玛。”
将兔肉切成同等大小的一块块,胤禛又依照元老汉的指点,将兔肉拿到瓦盆洗过两遍,再放入铁锅焯水。正拿巾子擦手,抬眸忽见前方只余一个树墩,那不久前还灼灼盯着他的目光消失了。
胤禛向院中扫望一圈,没发现扶摇人影。陈婆端着桂花酿走过灶台,见他向院中张望,笑道:“她去后面池塘了。”
胤禛点头,放下巾子向池塘去。
池塘不大,在后门口一眼便可纵览,此时碧空如洗,风平浪静,水面浮着些菱叶,倒出婆娑的树影,但没有扶摇。
胤禛便又回门内,“她没在池塘。”
陈婆微惊,“可我看着她往这儿走的。会不会是……向那路上走远了?老头子!你快和贵人去找找!”
陈婆话刚落,小门外池塘另一头缓缓走来一个人影,胤禛蹙起的眉略松了松,转头又向门内道:“不用了,我看到她了。”说罢出门。
扶摇手里捧了些山花,她走一段就蹲下去采一朵,一路走一路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