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你疯了!”李格格捂着脸,惊大眼睛,“来人!”但门扉纹丝不动。-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她随手抄起竹筷,要反击那人,却见宋氏走近一步,厉声喝问:“你,给我下药?是不是你?!”
李格格眸光陡然一颤,手停在半空,仿佛连呼吸都遗忘,“你……你怎么知道。”
听见她如此回应,宋氏原本干涩的眼睛顷刻湿润,眼泪在眼眶里迅速聚集,啪嗒滴落。
此刻才有了实感,感觉到被背叛。
“真的是你……”
李格格登时慌了神,“姐姐,你听我解释。”
门隙映入几道影子,那是守在门外的奴才,李格格丢掉竹筷,伸手安抚宋枝,不经意瞥见门外人影,猛地怔住。
“你你去见过福晋……这么说……福晋知道了……”
宋氏冷冷睇她。
“原来如此……”李格格收回了手,呢喃着,坐回桌边,“你不是来看笑话的,你是来向我问罪的……”
一时失足,哪里料到会酿成大祸。·w*o*d*e_s,h!u-c/h?e+n?g,.!n*e^t\
她们两个几乎同时入门,服侍四阿哥的日子不分伯仲,可渐渐地,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心底就有了欲望。听见四阿哥去找宋氏,她不会再为宋氏高兴了。因为四爷只有一个啊,去找了宋氏,岂不是就不会来找她?
她魔怔了。
害怕宋氏先她有孕,就在下人的挑唆下找人买药。买那药几乎花光她所有积蓄。
三次,就买了三次。
没多久,为筹备大婚,四阿哥又搬到一个更大的院子,她被分到一所小院,有幸的是,院里有一棵玉兰树。虽不知为何,但四阿哥对这玉兰树格外关照,来她这里就勤了些。
那之后,她再也没向宋氏下药。她找了个机会,把教唆她、替她办事的宫女打发了,她也不想再做损阴德的事……
万想不到,报应还是来了,就在眼下。`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李格格没有再说话,福晋既然已经知道,那四爷必然也知道了。
四爷的脾气她再清楚不过,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她必死无疑。
没有再辩解的必要。
她静静坐下来,提起筷子又开始吃饭。宋氏奇道:“你不解释了?”
“事已至此,我没有可解释的。做了就是做了……”
“毒妇……你无可救药!”宋氏被气得脑仁突突地疼,再与这毒妇待在一起只怕立刻要气晕过去。她怒不可遏,却拿这人毫无办法。
“砰!”她掀翻李氏的饭碗,碎瓷片和饭菜混在一起撒落一地。
打开房门,宋氏走了出去。
“主子!”
贴身宫女夏柳低声惊呼,她看见宋格格的手背被划出一道浅浅血痕,然而宋格格微微捂住了伤口,摇头,“我们走。”
一束天光照入屋内,却照不到饭桌前李格格的身上,程嬷嬷在门外摇了摇头,吩咐宫女芳彤将里面打扫干净便转身走了。
她们走后,芳彤提着扫帚进屋,却迎面被李氏丢来一双筷子。
“出去,关门。”
“主子……”
“出去!”
芳彤关上门的刹那,李氏趴在桌沿,崩溃大哭。
宋格格依言,见过李氏又回到扶摇这里,但她回来时手上竟然出现一道伤口。
扶摇赶紧让人拿药为她包扎,待处理好伤口,方问起对于如何处置李氏,她有何想法。
宋格格垂眸道:“抄经半年,不许她出来好了。”
扶摇观她神色平静,微蹙眉,“就如此吗?你不怨吗?”
“怨。”宋格格道,忽然笑了一声,“但事已至此,难道我也喂她点毒药去?她这个人啊,不会认错,奴婢只求别再见她。眼不见为净。”
她不傻,四爷和福晋早就知道此事,却为何拖到这会才坦言相告?若四爷想处置李格格,早就处置了,还能等到福晋来询问她的意思?
只怕此事福晋也不能擅自做主。息事宁人,这才是主君想要的。
扶摇默了默,“好吧,就如此,你体内的余毒能解,我也会帮你把身子养好。”
“谢过福晋。”
宋格格再次向扶摇拜了大礼,事情看似了结,可扶摇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却莫名觉得堵。
程嬷嬷道:“自从出宫,四阿哥就没去过宋格格那,宋格格太久没见四阿哥,只怕这会已经是心如止水。李格格从前给她下药,是防止她有孩子,可是如今这宋格格是一丁点雨露都沾不上,又怎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