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两个落到末尾,反倒自在,相互扶着手,一边慢慢地跟众妃嫔走,一边能尽兴地赏花、观鱼,再极小声地嘀咕两句。′j′i¢n\r?u~t-a,.~c′o.m¢
连心问道:“你这些日子可还好?我给你的方子用上了吗?”
想起那方子……哎,一言难尽。扶摇只回道:“我很好。”想起不久前假药方招来的许多事,不禁问起:“连心,你那个药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我听说外头还流传了一个方子,和你那个极其相似,只是效用截然相反,你用方子时千万不可大意,最好再拿给大夫或者太医瞧瞧。”
“放心吧,我早给太医瞧过了。”连心道,“你说的那事我知道,假方确实是宫里流出去的,是太医院的一个副使,不过你放心,那人已经被查办了。”
连心说罢,将扶摇的手牵起,靠近小腹,在小腹上轻触了一下,扶摇不明所以,看着连心眼底闪动的光芒,忽然眸子一颤。
她张了张口,望望四周,声音压得更低,“你……”
连心点头,欢喜浮跃脸上。/x^g_g~k.s~.~c¢o′m?她做个噤声的手势,悄声:“我就只和你说了,你得为我保密啊。”
扶摇自然是为她高兴的,可是看着她脚下还踩着花盆鞋,扶摇不由得心惊胆颤,眉心蹙起来,“既然如此,你就在府里好好待着,做什么还进宫来?”
连心道:“三爷孝顺,虽在宫外,心里依旧挂念娘娘。他忙,我身为他妻子,当然得替他常来看望娘娘。”
“可事有轻重缓急,你如此,三阿哥也让么?”
“三阿哥还不知道,可我自己憋得难受,只好先与你说了。”
扶摇险些惊出声,稳了稳神,手微微捂嘴,“怎么不告诉三阿哥?”总觉得如此十分不妥。
“我想亲口告诉他。”学着扶摇捂嘴的动作,连心也手伸到脸颊,比了个一,“刚一个月。”
先前田氏小产,虽然连心多番解释,可三阿哥依然认定连心是有意为之,三阿哥已经多日不给她好脸色,一个月前还是多亏荣妃,才把三阿哥哄到她房里。?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幸好工夫不负有心人,忍着诸多不适日日喝药,还是有用的,送子娘娘没有让她的辛苦白费。
今个三阿哥出府没多久,连心就感觉到身子不适,吐得停不下来才心有所感,请大夫前来诊脉。是喜脉。
萦绕多日的阴霾顿时消散,一下子,连心心里有很多想要做的事。
原没想过竟这么快就有孩子,还没来得及给孩子准备新衣,也还没找乳母。这些都要通通吩咐下去,她还要请最好的女科圣手,以及最好的稳婆,还得抽时间去庙里还愿。
当然在这之前,她最想要亲眼看见三阿哥得知此事的表情。
虽然意外失去了一个孩子,但她又给了三阿哥一个孩子不是么?
所以连心让府里瞒着请大夫的事,也没让人去向三阿哥报信,甚至没告诉荣妃,因为她想三阿哥先知道,等三阿哥回来,她要亲口告诉他。
不知为何,扶摇有些担心,不过瞧着连心一脸夙愿达成的模样,她也为其高兴。
先前田格格小产,她和连心只在出宫的马车上见过一面,之后再也不知连心消息,当月乔迁宴,三阿哥和连心也都没来。其实扶摇去信问过,连心回信只说一切安好,其余只字不提。
也不知如今三阿哥府上又是个什么局面,不知那日连心回府后三阿哥有没有听信谣言为难她?
到底是别人家务事,扶摇不好多问,扶摇思虑半晌,还是咽下了一肚子疑问。眼下,连心开心最重要。
扶摇牢牢把着连心的手,一路扶她走道过阶再不肯松开。
不知情的德妃荣妃想起她两个,悄悄从太后身后退下,看她俩紧紧挨着,打趣道:“道儿也不窄,何至于你们两个手抓着手,脚挨着脚,又不是过悬崖。”
连心也觉得扶摇多此一举,但扶摇就是扶着她不放。
扶摇呵呵笑道:“园子太美,我怕看得太入神,瞧不见底下路,我怕摔。”
德妃荣妃笑过一回,又去前头陪太后了。
逛了半晌,还没逛到御花园的一半。太后领众人在凉亭里歇脚,扶摇和连心依然站在角落。
忽然一个嬷嬷到太后身边耳语了几句。
看不出太后的表情是喜是怒,只听太后对那嬷嬷吩咐:“把她带来。”
嬷嬷领命去了,还带走了三个随侍太后的宫女,不久,几人抓着一个小宫女进入凉亭。
那小宫女看上去只有十五六,身形娇小,脸蛋又红润又水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