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的荷包扔给冯父,“冯姑娘,咱们走吧。*3-y\e-w·u~./c_o-m¨”他这会巴不得冯瑛赶紧跟他们走了,和这样的父母待着有什么好?!
冯瑛点点头,看了那荷包一眼,转身,妇人喊了一声“冯瑛!”但冯瑛没有回头。
四阿哥出府时只带了几个太监,回府时,身边却多一名婢女,但那婢女面纱遮脸,又只在书房伺候,无人见其真容。
仅一日后,四阿哥将冯瑛唤到跟前。
“说罢,你想做什么?为齐裕报仇,还是平步青云?”
原来间隔的那一日,四爷是去查当年冯瑛与齐裕私奔失败后齐裕自杀一事。
他查到,冯瑛与齐裕私奔失败是有人告密,齐裕的确是自杀,但齐裕是被迫自杀。
冯氏夫妇将齐裕告到衙门,而齐裕的父母大字不识对律法一无所知,因救子心切被王姓富户找的状师蒙骗,在公堂上做了伪证被揭发。
为救父母,齐裕答应永远消失。
四爷说得这般明白,冯瑛也不必再掩饰,她回道:“如果奴婢说,奴婢二者皆想呢。_k!a!n`s,h_u+a?p.p?.¨n`e?t?”
“有何不可。”四爷道。
冯瑛霍然抬头。她知道四爷一句话就能让她达成此生夙愿,但她也知道四爷不可能无缘无故帮她。
她等着四爷说出条件,命也好,人也好,反正她无路可退了。
短短的几息无比漫长,漫长得好像又走了一遍前二十年并不顺遂的人生路,冯瑛抓着手腕上早已褪色的红绳,等待自己今后的命运。
“爷帮你。”四爷道:“但你会完全牺牲自己,从此以后,你将不再是你,不再叫冯瑛,你是我的女人,你将被我关在后院,永远不能踏出房门一步。”
再也没有比这更可怕的牺牲。
冯瑛脸色一片惨白,心坠落深渊。
如果冯瑛不再是冯瑛,那她的牺牲有什么意义?
可是冯瑛握着红绳,想起齐裕那张被河水泡得僵白的,再也不会对她微笑的脸,冯瑛的心忽地又往上提了一下。′x-i\n_t/i·a!n~x`i?x_s-..c_o!m?
有意义。
为齐裕讨个公道,有意义。
冯瑛缓缓下跪,“但凭四爷吩咐,奴婢在所不辞。”
“……”
四阿哥醒时,天尚未亮,他是被一阵小孩啼哭吵醒的。弘晖睡在他和扶摇中间,哭声响亮,哭得人头疼欲裂。扶摇也被吵醒,此刻刚坐起来,将儿子抱到怀里。
“不哭不哭,额娘抱……”扶摇睁着迷糊的眼,转眼见四阿哥也醒了,无奈地冲他笑笑。
“他怎么了?”四阿哥也在旁边坐起,将孩子抱到自个怀里。
“是不是饿了?”扶摇起床点了灯,回来撩起弘晖的衣裳,将他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发现没有哪处异常。
弘晖的哭声很快唤来王妈妈,王妈妈在门外轻轻叩门,“福晋,是小阿哥哭醒了么?”
“是,你快进来。”
王妈妈看过弘晖,让扶摇放心,小阿哥没有大碍,解释说这是小阿哥头一回出门,兴许是不习惯,扶摇听见弘晖肚子咕咕响了一声,便打发王妈妈去厨房给小阿哥传膳。
随着扶摇和四阿哥一遍遍安抚,弘晖的哭声渐渐小了些。
扶摇给弘晖做鬼脸,弘晖总算笑了,笑得咯咯咯,四阿哥也笑了,他也不跟着哄,倒坐壁上观,饶有兴致地瞧着。
扶摇乜他一眼,把儿子抱回,面向四阿哥,“四爷,别只瞧我,你也给儿子做两个。”
“做嘛。”
“做呀,儿子看着呢。”
四阿哥拿手捏脸,做了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回荡,不知不觉天边曙光初露。在早膳来之前,弘晖又熟睡了过去,扶摇也还想倒进被子里继续睡,然而四阿哥却要拉她去外面看日出。
四阿哥将弘晖交给王妈妈,给扶摇披一件氅衣,拉着扶摇的手着急忙慌又去了开满桃花的山坡。
扶摇靠在他肩膀,眯着眼似睡非睡,直到对面云层里破出红日的一角。
“阿摇。看那边。”四阿哥轻轻唤她,让她睁眼。
扶摇睁眼就见朝阳升起,霞光遍染天空,恍恍惚惚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她侧首笑道,“四爷你知道吗?我在梦里也梦见我们在看日出。”
“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梦里的日出也和此刻一样美,可惜被儿子吵醒了,所以我才想着继续梦回去嘛。”
“无妨,”四阿哥笑,屈指刮了下她鼻梁,“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