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笑道:“咱们屋里的花终究不比福晋这里,我来时看见院里牡丹盛开,色彩绚丽,仅这一样便将咱们比下去,我们两个还说什么赏花呢,真是献丑了。^白¨马+书^院~ `最\新-章~节-更?新+快¢”
扶摇嗔她:“少说这些话,你若喜欢,我叫你往你屋里搬两盆去。”
宋氏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扶摇笑,看向耿氏,“既然宋格格有了,耿格格自然也有,过两日叫人给你们送去。”
两人一齐下座,向扶摇道了谢。
归座后,宋氏兴奋道:“咱们后花园已有花样十余种,我昨日看时,花团锦簇、色彩斑斓,不若趁这晴好日咱们移步后花园,现办一场赏花宴,就咱们几个,如何?”
“就咱们三个?”耿氏问。三个人开宴也不是不行,就是人少难免显得冷清。
扶摇被说得动了心思,笑道:“何止咱们三个,叫上屋里的丫头嬷嬷,都去!”
说办就办,顺便捎上两岁半的小少爷弘晖。′齐¨盛.小,说?网, `追?最?新^章_节?厨房得了指示,在春华的带领下起灶烧锅,程嬷嬷和小李子带人去花园摆席,到了午时,后花园宴已设好,只等主子们入座。
扶摇和格格们的宴席设在凉亭内,她坐在上首,独有一张食案,弘晖不安分地坐在她身边,王妈妈侍候在侧。李格格也被请来,和宋格格坐在左下首,耿格格坐右下首,空一个位置。下人们的几桌摆在亭外。
园中花香扑鼻,又有会吹曲的丫头为众人吹了两首戏曲,无论吹得好与不好,扶摇都给赏赐,下人们便争先表现,从吹乐到唱曲,乐声、歌声、笑声一刻也没停。
吃罢饭,筵席撤走,凉亭外又摆上投壶。原本应投箭入壶,但正值百花齐放,便将箭换作花枝,多者胜,败者饮,所饮之酒也是甜入心脾的果子酒。
就这么玩到近黄昏,扶摇喝了两壶果子酒,下席后,虽意犹未尽,但脚步已经虚浮。
春溪扶她回房,扶摇在床上略躺了一会,就听见下人来禀:四阿哥回府了。\看+书/屋+ ′更!新¢最/全_
但四阿哥并未到正院,等扶摇睡一觉起来,才知,四爷傍晚刚一回府,换了身衣裳就又出去了。而且听张尧说,那会儿四阿哥脸色不太好。
月上柳梢,弘晖已经在耳房睡下,程嬷嬷斟了盏茶给扶摇。
“四爷还没回府么?”扶摇问。
“小李子刚才来报过,说还没有。”
扶摇奇怪,四爷这是去哪儿了?
桌上还放了一壶果酒,是扶摇特意留给四爷的,想起下人说他脸色不好看,今儿又是康熙南巡的日子,不知是否出了什么事,扶摇没来由地心中不安,这种不安的直觉最是折磨人。
正望着酒壶出神,忽听小李子禀告:“福晋,四爷回来了!正往咱们这里来!”
扶摇出门去迎时,只见四阿哥步履匆匆,一脸肃然,也不看人,径直就入了里屋,扯扯衣襟,面色难看地在桌前坐下。
眼下恐怕不是个上酒的时机,扶摇便给四阿哥倒了茶。
小心问:“怎么了?为何这个脸色?”
她琢磨,难道是宫里出事?差事不顺利?康熙走的第一天,太子就对四爷发难了?
四阿哥抬杯将茶饮尽,“咚”一声,杯子放到桌面。
“十三不见了。”
“……”想了许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要这一种,扶摇惊讶道,“十三阿哥?他不是在宫里吗?”
“他与我一起送皇阿玛御驾出城,我去户部上值,他没回宫。”
原来四阿哥回府又离开,是去找胤祥,看四阿哥此刻模样就知道是没找到人了。
“德妃娘娘知道了吗?”
“嗯。”四阿哥道,“但章嫔还不知道,额娘不想申张。我已知会府尹,派人手出城找人。以十三的身手,若遇不轨之人,不会一点线索都没留。”
“这么说是十三爷自己走的?他会去哪?四爷可有头绪?”
四阿哥摇头。他甚至去过费都督府,但费提督表示并未见过十三。
……等等。
胤禛突然蹙紧眉心。
适才听费提督说今日她家侧福晋出门探亲,费提督的侧福晋……
胤禛快捉到蛛丝马迹的时候,另一边,离京城只十几里路程的顺义老街上,背靠昏黄的落日,漪兰脸上映出晚霞的红。
她看着面前骑坐高头马的男子,又是惶恐万分,又是惊讶不已,一时间有些语塞。
“天呐!祖宗,你是我祖宗!算我求你,你快回去吧!你你留在我这,算什么事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