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微微一笑,指了指门口,出去了。`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
扶摇吩咐王妈妈照顾好小阿哥,跟着出去,四阿哥在门口等她,身上已换寝衣。
四阿哥牵着她手回内室,躺到床上,打起床帐,靠在床头看扶摇在妆案前更衣拆发、梳洗。也不知他等了多久,等到扶摇终于收拾完,回头,三层锦帐已经放下了,扶摇看不见里头情形,也看不见四阿哥的身影,但她有一种感觉:四爷没睡。
丫鬟们熄灭油灯,掩门退下,扶摇坐在床边,抹黑进帐。
手刚一伸去,帐缝中间就伸出一只修长有力量的手,把她拉了进去。
黑暗里,有浅浅荧光绽放,扶摇望着托来她眼前的这串荧光,心中微动。这不是先前四阿哥送她的珠螺手串吗?
扶摇笑道:“四爷从哪儿翻出来的?”她有五六个大小不一的妆奁,短时间内要专门找这东西出来并不容易,一边问,便一边抓住手串在手里把玩。
“就在你枕下。+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你连这也不记得?”
扶摇想了想,想起是因这手串会发光,所以她在几天前拿这手串逗弘晖玩来着。
“想起来了,前两天拿给弘晖玩的,应是落在枕头底下,忘了收回去。”
四阿哥叹气,“想当年有人还爱不释手,现如今这东西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了吗?”
扶摇在昏暗中心虚地笑,“这个……人之常情嘛……”
“哪门子的人之常情。”
四阿哥说着一把抢走手串,扶摇“哎”了声,没守住。
“收回了。”他道。
“哪有人送出去的礼物还随便收回的?!”
四阿哥甩甩手串,“嗯,怎么没有?”
“……我错了。四爷,这是我最喜欢的礼物!我明天就要戴的!”
“呵。睁眼胡说。”
“真的真的!”扶摇探身摸过去,她的手哪里伸得过四阿哥。′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手这一伸,非但没抢回手串,还不经意间做了个躺床上抱着四阿哥的姿势。
这姿势已经这样,她没打算收手,于是,她心安理得抱着四阿哥。
心里道这人真是一如既往心眼小,口中却说:“妾身已知错,四爷怎样才消气呢?”
四爷没立刻说话,似乎是思考了片刻,但他考虑得很快,没几息就将伸远的手收了回来,手掌一翻,手串掉到扶摇胸口。
扶摇赶忙把手串攥在手里,只听四阿哥道:“你只需答应,不再与我纠缠十三的婚事。他与二姑娘断无结果。”
“……”扶摇真想指着他冷嗤。
你以为人人都想嫁你们爱新觉罗氏?
但这嘴瘾在心中过过就罢,真要说出来,她肯定遭大殃。
四阿哥是借这玩意敲打她呢,答应不答应都是一样,只是四阿哥为她找了个台阶下。
扶摇白眼一翻,手上的珠螺手串索然无味,似乎要与不要都无所谓。
“嗯,我答应。”
“……”
一切仿佛尘埃落定。
在得知漪兰的心意之后,胤祥连反抗的理由都没有了。
胤祥回到宫里,愈发勤勉,一边心中茫然,疑心自己不够好,不能让姑娘家喜欢,一边刻苦自学,想叫皇阿玛和额娘刮目相看,为一个不可能增添筹码。
他还没想明白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谁料,造化弄人。
三个月之后,康熙南巡返程之际,在一个初秋夜里,章嫔感染风寒,因未能及时驱寒,拖了两日发起高烧。
怕耽误儿子用功,章嫔吩咐宫人不许外传,更不许告诉十三阿哥,等到胤祥发现,这病已有些严重,胤祥生了好大的气,当即叫来两个太医为章嫔诊脉,四阿哥知道此事,立刻进宫,不仅要太医好生为章嫔看病,甚至请求德妃每日着人去章嫔宫里问候,但凡章嫔有一丝一毫不适,都要谨慎对待。胤禛连功课都不要胤祥做了,只叫胤祥多陪陪章嫔。
八月底,康熙南巡归来,章嫔的病稍显好转,但仍咳嗽不止。康熙是特地赶在今秋乡试之前回来的,原本德妃与章嫔已商量好为胤祥定下马尔汉之女兆氏,只等康熙回来点头,然而因为康熙回来后忙于政务,多日不进后宫,这婚事便又落下了。
到九月中旬,章嫔的病症再次恶化,或许连章嫔自己也没有料到,她这半年来唯一一次面圣,竟是在自己形容憔悴,实在不宜面见圣上,污其龙目的时候。
但为了儿子,她必须亲自面圣,冥冥之中她有一种感觉,必须见到陛下,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