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立刻来了火气,拉住那人死活要分说明白。*k^u¨a?i\d,u\b′o?o/k..,c?o¨m+拉扯之下, 那人也没了好脾气, 朝着对方最在意的地方戳, “正经主子就是堂堂正正、正儿八经, 十三爷八抬大轿迎进门的主子!”
“你!我们侧福晋是十三爷心尖上的人,今早十三爷还特意吩咐给侧福晋炖燕窝呢!”
“那又如何,福晋一旦进门, 这天儿就变了, 尊卑有别,侧福晋再得宠, 终究是个侧室。”
“侧室?那也能扒掉你一层皮!你等着,我这就告诉侧福晋去, 叫侧福晋发落了你!”
扶摇随那管事嬷嬷来到后院,远远就听见两个丫头争吵,因有意避开人群,走的是一条偏僻小路,偏今日两个丫头也从这走。
管事嬷嬷听见她俩大言不惭,急得怒火攻心,向扶摇赔了个礼就往前奔去,奈何那两个丫头越吵越激烈,一股脑儿将什么话都说出来。
该听不该听的反正扶摇全都听明白了,看样子约莫是为了上回在阿哥所赌博一事,漪兰罚得太狠,遭下人嫉恨,适逢新主子进门,这些人便瞅准机会欲给她不痛快。¢6`1/看?书,网* ,更~新¨最¨快·
下人和下人也是有区别的,宫里出来的下人,手腕和心思要比常人毒辣得多。
“住手!”眼看两个丫鬟快要打起来,管事嬷嬷加快步伐,厉声喝止。
“大喜之日,岂容你俩在此胡闹!”管事嬷嬷一人给了一巴掌,两个丫头顿时缩下肩膀,低着头,如一双霜打的茄子诚惶诚恐不敢还口,与方才的盛气凌人相去甚远。
“邹嬷嬷恕罪!”
“回房里思过,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明儿再论你的罪。”邹嬷嬷对着一人道,那人蹲个身匆匆离开。
紧接着邹嬷嬷转向另一边,看了那小丫头一会儿,语气稍稍缓和但神情依然冷肃,“你是侧福晋屋里的人,我无权罚你,但此事我会如实禀告侧福晋。”
“是……”
“这位是四贝勒府上的嫡福晋,特地过来看望我们侧福晋,你在前带路吧。\7^0\0′t?x,t/.`c/o?m′”
闻言,那丫头抬眸瞧了并不清晰的一眼,赶忙深蹲行礼。
四贝勒府的福晋,那不就是侧福晋同父异母的姐姐?小丫头暗道糟糕,在四福晋跟前闹笑话了!
漪兰住在后宅一间单独辟出来的院子里,这院子离正院较远,离前院倒近,环境清幽宜人,一条甬道通向厨房,适才那两个丫头都是从厨房出来,为抄近路走了一条少有人走的甬道,所以能被扶摇遇到。平心而论,这位置很不错。
漪兰还不知十三阿哥为她考虑到这个地步,正在院中百无聊赖地浇花,忽听下人来禀告,邹嬷嬷奉十三阿哥之命,带了一位贵客前来陪她解闷儿。
见到扶摇的一瞬间,漪兰眼泪汹涌而上。
“长姐!”
顾不上旁人的眼光,姐妹俩甫一见面就在院中紧紧拥抱。
“姐……你怎么会来?”
“十三阿哥大婚,我与四阿哥受邀观礼,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想来看你。”
漪兰这才想起前院还有一场婚宴。
“哦……原来是这样。”
“走,进屋说。”
屋里丫头们正在收拾残羹剩饭,在邹嬷嬷的示意下,那与人争吵的小丫鬟噗通一声跪到漪兰面前,道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漪兰沉默片刻,未做出什么回应,只是偏头看向扶摇,“长姐好不容易来我这里,却让你看见这种事。”
扶摇笑道:“难免的事。我已见的多了,你便像以往一样处置,不必因我在这里有所顾虑。”
漪兰点头,当场罚了小丫头三个月月银,让她去厨房做事,三个后看表现再考虑是否让她回来伺候。
小丫头叩谢侧福晋大恩,哭着出去了。
“厨房?”扶摇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漪兰笑了笑,没说话。
“你不会是……”待屏退下人,扶摇微微凑近,小声,“你不会是故意把那丫头安插到厨房吧?”
“长姐瞧出来了?”
“你那么爱进厨房,若真不想见这丫头,又何必把她安排去厨房?”
“还是长姐了解我。”
漪兰慢悠悠抿口茶,蓦地下巴微抬,哼了声,“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对我不满。”
不愧是漪兰,知道厨房有人和她作对,立刻就开始想法子回敬了。
漪兰并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儿,又有十三阿哥关心爱护,原本扶摇不担心漪兰的处境,只是眼下兆氏进府,也不知往后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