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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索额图后, 皇上为维护储君,接连打压了一批朝官,这些朝官多与皇子有过密切联系, 一时朝中风声鹤唳, 连大阿哥都不敢轻举妄动。
皇长子、皇三子、皇四子、皇八子已在朝堂深耕多年, 胤祥却是初涉政务, 皇阿玛对他尚无戒心,这才愿意将漕粮转运、军需调配这些要紧差事交到胤祥手上。既为历练胤祥,亦为制衡胤祥的几位兄长。
胤禛不知别的兄弟愿不愿意, 他自己是极欢喜。
借着这股东风, 胤祥可以大展拳脚,做出实打实的政绩。后宅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不该让胤祥分心。
“对了,下午我出宫时遇到三哥, 听他说府中福晋近日染疾,明儿千秋宴不能一起进宫了。”
扶摇声调陡然拔高,“连心生病了?”
“你别担心,”四阿哥握住她手,“听说是受寒,并不严重,且已请太医看看过。三哥说吃几日药,再在府中静养便是。,w′u+x?i¢a+n+g′l`i-.,c¢o!m`”
扶摇点点头,四阿哥说得云淡风轻,她的心却七上八下。古代最不好的一点就是医疗条件不行,往往一个不起眼的小病就能要去人命。
可是,她担心又有什么办法。
祈祷吧。
深夜,三贝勒府的正院里,北风朔朔,灯火通明。
屋里传出女子低低的咳嗽声。
“咳,咳”
连心歪在铺着狐裘褥子的软榻上,身上盖着条厚衾,衾角压着个刚搁下的珐琅缠枝莲纹暖手炉。
寒风拍打雕花窗棂,她却浑然不觉,只专注地捏着手中那封信笺,烛火将信上墨迹映得忽明忽暗。
贴身丫鬟捧着黑乎乎的汤药到榻前,温声唤了声“福晋”。
“福晋,该吃药啦。”
瞧见福晋犹如入定一般不为所动,丫鬟劝道:“这是今日最后一碗伤寒药,喝完就没啦,福晋再忍一忍。′n.y\d·x~s¢w?.~c-o/m~”
药的苦味扑了过去,被这味道一激,连心抬头,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丫鬟捧来蜜饯罐子,她却不拈蜜饯吃,只顾着问:“三爷回来了么?”
“回福晋,听小安子说三爷回府了,这会应该还在书房呢。”
“你让小安子再去一趟,就说我有急事,请三爷过来。”
话刚出口,忽然就听门外传来守夜太监的声音:“福晋,三爷过来了!”
连心在屋门口迎进胤祉。
“三爷来得正好,我正有一件要紧事和你商议。”
胤祉是来看望连心,瞧她有没有遵照医嘱乖乖喝药,目光恰好落到连心白皙手指捻着的一封信笺。
他一掀袖袍,携连心到榻上坐了。
“你说。”
连心抿唇,眉眼间浮现一丝犹豫,但她依然选择将信笺递去。
胤祉接过信笺,大致看了一遍,了然。
“族中小辈行为无状,以至于招来牢狱之灾,我知道我不该为这一点小事麻烦三爷,但,但这是我叔父最疼爱的一个孩子,还请三爷施以援手。”
连心的小叔父老来得子,却因溺爱将小儿子纵得无法无天。那孩子不久前强占了别人的未婚妻,被苦主告到官府。
若欺负的是寻常人家也好打发,偏生这苦主是恭亲王府里一名管家的近亲。
恭亲王勒令官府彻查,有一个王爷在上头压着,顺天府便不好草草了事。
家书里写尽苦水,摆明是要连心央求三阿哥。
私心里,连心很看不上她那侄儿,这样一个祸害留着也是徒惹祸端,可董鄂氏一族素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叔父从前和她阿玛一块在战场上刀头舔血,不仅有着血脉相连的至亲关系,更有着过命的战友情分。
如今即便那孽障再不成器,看在当年叔父为救阿玛落下残疾的份上,也不得不替他收拾残局。
眼下时局连心知道一点,她没把握三阿哥会应,然而三阿哥看过信笺,将信折起来递回她手中,微笑道:“你从没求过我。”
连心抿唇,“这次我在求你……”
她心想,若是不成也不怪三阿哥,她已经仁至义尽,若结果如此,那也是叔父命中一劫。孽障死了也不怨。
没想到三阿哥轻轻一笑道:“既如此,我想想办法。”笑容如从前那般令人如沐春风。
连心愣怔,“三爷与恭亲王……亲近吗?若是三爷出面说和,能劝得王爷回心转意?”
她自认为了解三爷,三爷平日里与何人来往她都有偷偷打听,可从没听说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