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我呢?”这边,弘晖背完了书,站得笔直挺拔。\w¢z-s`x.s¢._c-o/m!
扶摇在案底下戳了戳四阿哥的腰,示意他一视同仁,别打击儿子。
四阿哥了然,反手轻握住扶摇作乱的手指,将其按回原处,对弘晖正色道:“晖儿今日气势雄浑,声韵铿锵,于文义理解亦见精进,大有长进。”
总算没输给妹妹,弘晖抿唇,嘴角微笑,扶摇看在眼里,连忙拉着他也坐到身边。
不多时,春华已领着丫鬟将热好的膳食重新摆满桌案,扶摇瞧着满桌热气腾腾的菜肴,笑吟吟环视孩子们,“可还有人要陪老爷再用些点心?”
两只手不约而同、争先恐后地高高举起。
“我!”
“我!”
扶摇莞尔:“春华,再去拿两副碗筷来~”
……
康熙四十七年十一月,一名唤作张明德的术士骤然声名鹊起,游走于京城各显贵集会,为人相面卜卦,传闻其相面奇准。-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术士偶遇八贝勒,被其奉为座上宾。不久,京城流言四起。
皆言废太子胤礽行为乖戾、暴虐失德,难堪储君之位,反倒是直郡王军功卓著、八贝勒贤名远播。康熙帝闻奏震怒,下令彻查,最后查出这名胆大妄言的术士已被请到了直郡王府邸。
直郡王只得交出张明德。
乾清宫内,气氛冰冷凝重。
御座之上,康熙面沉如水,殿中百官垂首屏息,噤若寒蝉。
直郡王猛地一掀蟒袍,跪地奏禀:“启禀陛下,儿臣近日确是夜不安枕,这张明德虽出身卑贱,所言多虚妄不经,但有时……其催眠小术,倒也能让儿臣略得片刻昏沉。”
“皆因儿臣因琐事烦忧,偶感心神不宁,八弟顾惜儿臣身体,因此才……荐此旁门左道之士,聊作一试!儿臣绝无借妖言诽谤储君、动摇国本之意!望皇阿玛明察!”
“夜不安枕?”康熙冷哼,“胤褆!你当朕是昏聩老朽,不知你心中所图?!储君之位就这般令你日夜挂心,以至于你处心积虑、夜夜谋算思量?如此,自然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身为朕之长子,你不思忠君护国,不修仁德,反生豺狼野心,专营诡诈,如此心性,怎堪大用!”
字字诛心,如刃割喉。_看·书_君· ?免`费′阅`读`胤褆被痛斥得体无完肤,他垂眼,双手在袍服下紧攥成拳,心中翻腾着滔天的不甘与怨毒。
“皇阿玛!”他猛抬头,嘶声抗辩,“是!儿臣是没能耐坐那储君之位!可胤礽就有那能耐吗?!他骄奢淫逸、截留贡品、鞭笞近臣、结交外官、窥伺帝踪,哪一桩哪一件不是辜负了您的期望?!为何皇阿玛一而再、再而三地容谅他、宽宥他?!连张明德这江湖术士都看得明白,胤礽暴虐无德,天命不佑,根本不配为君!”
“放肆!”
康熙勃然暴怒,“啪”地一声巨响,抄起御案上沉甸甸的青玉镇纸,狠狠掼向胤褆!
镇纸砸中胤褆额角,登时淌下鲜红的血花。
“胤褆!你太放肆!朕念你是长子,委你以重权,是对你寄予厚望!你真以为这大清的江山,离了你胤褆就不运转了?!”
胤褆额角血流不止,他浑身剧颤,甚至不敢去捂伤口。这一砸将他砸得清醒了些,意识到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冒犯天威,他心如死灰,知道自己前程尽废。
“儿臣——不敢!皇阿玛,儿臣……儿臣绝非此意!”
这时,一直默然侍立的三阿哥忽然叹了一声。
他向前一步,撩袍跪倒,沉痛地看了胤褆一眼,垂首,“皇阿玛!儿臣先前百般思量,还道直郡王只是一时不慎,受人蛊惑,误入歧途,并非存心忤逆……可方才听其狂悖之言,观其怨毒之态,儿臣不得不信,直郡王实是处心积虑,竟真欲置二哥于死地!”
骤见老三落井下石,胤褆猛地抬头,眸底惊怒交加,茫然不解,“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胤祉没看他,只听御座上传来冰冷威严的声音:“你又有什么要禀,说下去。”
“是!”胤祉的头埋得更低了,“皇阿玛将废太子交由直郡王与儿臣共同看管,此乃天恩浩荡,是莫大信任!儿臣深知,二哥虽被废黜,但终归是儿臣血脉相连的兄弟!岂料……岂料直郡王如此不顾念骨肉情分!他……他竟暗中勾结妖人,欲以镇魇邪术诅咒二哥!”
“胤祉!你胡说八道!你敢诬陷本王?!”胤褆惊惶怒喝,挣扎欲起,望见御座上的龙颜,生生忍住怒意,趴了回去。
胤祉语气越发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