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鼻子哼了一声,也不管我受得了受不了,接着说,男人,哪个不是爱沾腥的猫!好好,你就等着迎接新妈吧。我晕了一声,新妈,就陈浩那能耐,还想沾腥?陈浩42岁了,按孙猴子的话说,都老掉牙了。老掉牙的男人动春心,这世道,没得病吧。
陈浩下了岗,家里窝了两年,抽烟的钱都没有,还想动人家的奶酪?
可陈浩确确实实有点不对劲,这一点不光孙猴子说,我也能感觉得到。我和孙猴子还专门跟踪过,有两次我们发现陈浩钻进了17#楼二单元的门洞,我们确信敌情就在那个门洞里,而且一定是叶子媚。
那个门洞里只有叶子媚是单身。孙猴子是我的同学,大名孙大胜,跟孙大圣只差一字,长得猴模猴样,精灵劲儿却没人敢比,大家都尊他为孙猴子。孙猴子的学习糟透了,在班上数差差生,但他为人侠义,老拿钱请我们吃火锅,还有烤羊肉,每个星期还要请我们上一次网吧。网吧的李胖子和孙猴子很熟,他们好得跟哥们一样,每次孙猴子把百元大钞往桌上一扔,胖子就乐呵呵说,大圣请,一号机给你留着呢。孙猴子进网吧从不坐别的位子,就坐一号,一次七中一混混仗着有钱,不给孙猴子让,结果让我们八中的菜刀队猛砍了一顿,差点连网吧都砸了。后来七中的斧头队要找我们算帐,吓得我一个星期不敢跟猴子一同走,直到星期天,孙猴子才大咧咧冲我说,小鸟个事,摆平了。我请王老板和李老板单挑了一桌,花了—二百大毛,又去相思鸟洗了头,这事儿他妈就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