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多年的银两给阿耶权作进京之资。?k¢a/n/s+h.u!w^a?.·c¢o′m?
同时,又四处想法子助阿耶早日赶上进京考试的队伍。
阿耶临走那日,发誓一朝功成,定会鲜花着锦、身骑白马地来接阿娘去朔安。
可直至阿娘难产断了气,阿娘都没能等到阿耶。
后来阿婆不在了,阿公也不在了,她的阿耶才又以意外的方式出现在了她眼前。
那日,她被阿兄发现了随身佩戴的半截玉佩,因此才得以被阿兄带回宫中。
入宫后,她看着满后宫陌生的娘娘,她好想亲口问她的阿耶一句,当初为什么要骗阿娘?
若是阿娘知晓他在认识阿娘之前便已有了太子妃,已有了日后的俞皇后,已有了后宫中的任何一位娘娘,阿娘也不会日日只想着他一人,念着他一人。
阿娘明明可以有一个更美好的人生,过上如大多数女子一般恬淡而美好的人生。
可他为何就那样骗了阿娘,这一骗便是阿娘的一辈子!
阿娘的往事在她的心头久久挥散不去。¢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_章?节,
今日她既是为田铁柱家乡苦等的妻子,更是为了她苦等阿耶不得的阿娘。
“寻到青青后,我会给你足够的金银,你必须立时归家,与你的娘子当面分说清楚你在外同她人的风流故事。”
她红着眼紧紧盯着申鹤余,肩膀微微颤栗着,声音也越渐冷洌,“否则,我便杀了你。”
申鹤余睁开眼,双手环抱在胸前挑眉看向* 她。
她这副模样好像真是动怒了。
以他以往对这位公主凶狠行径的了解,杀人这种话她既然说出了口,自然一定会办到。
但问题是,他的确没有什么相好,更别提什么娘子了。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索性跟她说明自己并无妻房,是她误会了,崔十九忽自外掀起了车帘,向内探出了脑袋。
“走走走,到了到了。”
崔十九话音一落,却打量到了李汝萤那猩红的双目,便又含笑调侃起来。
“我说鹤余,才这一会儿功夫,你又怎的惹着公主了?”
申鹤余尬笑了几声尚未开腔,李汝萤便起身略过两人顾自下了马车。+w,e′i`q,u?x,s¨._n¢e?t+
两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李汝萤下马站稳后,看着眼前的宅院,一时间惊愕起来。
这分明就是方才去崔府之前,所去过的那家雅致僻静的宅院。
可她分明跟着田铁柱找遍了这府中的里里外外,期间甚至还去了几个藏得极为隐蔽的地窖,丝毫都没有寻到青青的踪迹。
难不成这府里还建了什么更神秘的空中楼阁?
她狐疑地望向跟着跳下来的崔十九。
“怎么样,我这私宅还可以吧?别看这门面是小了点,但里头可是又大又敞亮呢。”
崔十九招呼着李汝萤进门,“走走走,公主,别傻愣着啦,随崔某进去吧。”
申鹤余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十九,你的确将瑞狮安置在了此处?”
崔十九点点头,道:“且进去再说。”
崔十九领着两人先去到花厅,热情地招呼仆人看茶。
“你们且在此处安心用些茶水,我这就亲自带人将瑞狮领过来。”
崔十九说完笑吟吟地冲着申鹤余挤了挤眼。
意思是,兄弟这回够意思吧,这不又为你与公主制造了单独相处的空间?
然而崔十九一脚才迈出花厅,便有管事火急火燎地疾步向他跑了过来。
“慌里慌张地做什么?”
崔十九按住他,复又回身冲李汝萤歉笑了两声。
随后,他的笑容因着管事的耳语瞬间凝滞,又急剧地变为了悲苦。
完了,这下完了,公主的爱狮在他手上弄丢了……!
不不不,他不能慌,不能慌,他方才跟这公主说了,他只是好心收留了自愿离家出走的瑞狮罢了。
旁的不干他的事,是瑞狮自己趁下人不察,偷偷又溜出去。
对!
崔十九为自己定好神,在脸上堆好了假笑,又折回李汝萤面前笑了笑。
看着不说话冲着自己傻乐的崔十九,李汝萤只觉着古怪。
“公主啊……”崔十九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申鹤余上前紧抓住他的手腕:“瑞狮呢?”
李汝萤的心一瞬间揪了一下:“青青不在这里么?”
崔十九道:“原本……崔某是收留了瑞狮,只是不知怎的,瑞狮趁人不察,自己又偷偷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