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直言:“檀娘,再等等,等我好全。?8+1!k*a~n*s!h′u+.·c¨o·m^”
“等我不用再靠这双手去感受你,我就......”
“郎君,元澄回来了。”元青忽然叩响窗户,打断了宋清时的话。
宋清时动作一顿,将话咽回喉间,静息片刻,重新抚上商月楹的脸,柔声哄道:“檀娘,你先回去,明日再来,如何?”
商月楹知道他有些秘密,但她对那些秘密没甚么兴趣,只揽着他的腰站定,扬唇靠近他的脸颊‘啵’地亲了一口。
她将宋清时重新按在椅上,“既然阿时觉得这新栗糕好吃,可记得都要吃完,我明日来检查。”
宋清时轻笑:“知道了,我尽力。”
“不要尽力,要一定吃完。”
“好,我一定吃完。”
商月楹又直勾勾盯着宋清时的侧脸看了好半晌,方捉裙往屏风外走。
外头不知何时又飘飘洒洒飞过雪花,她睇眼看去,元青立在拐角的廊下,身侧还站着个同样小厮打扮的圆脸少年。
这便是双生子里好说话的那位元澄了。
他二人生得一模一样,商月楹靠他们面上的神情去区分,倒也没出过差错。,6/1′k^s¨w′.`c\o′m,
元澄‘哎’了一声,忽地想到什么,旋身跑进雪地里,往角落里翻出一把崭新的油纸伞,又踏着沙沙脚步声走向商月楹。
“秦小姐,又下雪了,虽说只有一墙之隔,但还是不要被雪打湿头发才好。”元澄笑嘻嘻将伞递了过去。
商月楹与他熟悉许多,投了记赞赏的眼神过去,“就你机灵,盯着阿时吃完那些新栗糕,我明日再来。”
元澄忙应下,目送着商月楹往门口走去。
她向来是离开宋宅时顺手将门给带上,元青元澄便没有去关门,转而都进了宋清时的屋子里。
这厢,商月楹站在檐下,拨弄了几次油纸伞都没能将伞撑开,她咕哝几声,觉得这伞也用不上了。
每回元澄进去,元青都会在外面守着,想着元青在,她便转身重新进了宋宅,打算将油纸伞给还了。
以及她方才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她的名字,她也想告诉宋清时。
那句被宋清时咽回去的话是什么,她能猜到,他既想娶她,她也不该瞒着他。
她还想叫宋清时下回与她一起去做这道新栗糕呢。
可她原路折返并未窥见元青的身影,只好将伞放回角落里,转而准备去远处等着。.5/2¢0-s,s¢w..¢c`o/m·
“暂时还没查到什么蛛丝马迹,背后之人藏得太好,但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些人的确是死士。”
屋内传来的说话声引得商月楹脚步微停,‘死士’二字听得她心跳加快。
她知道这是宋清时的隐秘之事,她不该在此处偷听,可心内有道声音在催促她窥探更多属于宋清时的一切,那种感觉仿佛丝线缠绕,将她牢牢缚在原地不能动弹。
方才是元澄的声音。
良久,才听元青接话,“那些人想要您的命。”
商月楹听见宋清时冷笑一声,这声音听在耳里格外陌生。
还有些令人畏惧。
宋清时语气听不出喜怒:“我的命,不是那么好拿的。”
“郎中说兴许再针灸几次就好了,幸好没伤及根本,郎君重见光明那日,正是我们回去的好时机。”元青接过话来。
他的话隔着厚实的窗柩,传出来其实有些模糊,可不知怎的,商月楹听清了。
元青有些迟疑:“届时我们回去,隔壁那位秦小姐......”
元澄也搭腔:“郎君,您是怎么想的?现在用的到底不是您的真名与身份,秦小姐若是知道您骗她......”
......骗她?
商月楹有些恍惚了,寒风肆虐,在她身上见缝就钻,原有些混沌的脑袋硬生生被冷得清醒无比。
她没想过自己折返回来会听见他们谈论自己。
元澄的言下之意便是宋清时的名讳是假,而宋清时方才那令她陌生到极点的语气足以证明他在她面前的温柔小意也是假。
所以,他从头至尾都在她面前演戏。
宋清时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被骗了。
商月楹抬眼,沉默往身前空地一望,藏在衣袖中的双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若元澄元青二人此刻出来,定能瞧见她沉得发黑的脸色。
宋清时,你最好说出句什么话来让我消消气。
屋子里许久都没传出什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