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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连白承微也诧异睇来一眼,神情仿若在讲,窦婉君言谈间怎的如此不妥当。
“......情深?与表哥学学?”树荫下的蝉不知鸣声几许,商月楹望进窦婉君暗暗挑衅的眼,嗤嗤一笑,“表妹,你是想讲你对我的夫君还抱有爱慕之心罢?这样,不若我喊来二叔,就讲我商月楹愿意腾出一个位置来,以此来满足你的情深几许,如何?”
薛瞻,瞧瞧你惹的风流债,处处与你无关,又处处与你脱不得干系!
窦婉君僵了唇畔,方变了脸,笑道:“嫂嫂急什么,婉君才不是那个意思,嫂嫂得夫婿宠爱怜惜,婉君不如嫂嫂,只是十分羡慕罢了。”
商月楹脑仁有些发胀,睨她一眼,冷声道:“住嘴,你既唤我一声嫂嫂,那我便长你些许,人贵在看得起自己,我方才已与你讲过,祝家是个好的,你可莫要辜负二叔对你的一番用心。”
“至于你讲你不如我,我便在今日与你说得再明白些,”她伏腰逼近一寸,稍稍眯眸,“莫要事事与我相争,我得以嫁进薛家,是得陛下青睐,你讲你的祝郎对你体贴,那便要受得住这般体贴,你今日在这里与我讲这些,没用,往长远讲,即便你日后过得不好,又不如我了,那也与我没有任何干系,休要将旁人对你的体贴当作不幸,反来怨恨我,明白了么?”
她觉着与这窦婉君说得够明白够清楚了,在此之前,她与窦婉君素不相识,若说与薛玉不对付,尚且能讲是因在鹤春楼,薛玉强咬着她不撒口。`s,w¨k~x¨s_w/.,c~o^m¨
可她并未惹过窦婉君分毫。
窦婉君的怨,不甘,忿忿不平,与她又有何干系?
她虽对外讲是端庄娴淑的,可即便她当真是那等性子,也不应平白无故受她敌视。
岂料窦婉君听了这话,只是扯开唇笑一笑,未再吭声。
拐角月亮门下传来脚步声,侧目瞧上一眼,是薛玉与两个姑娘家去而复返。`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商月楹闭目调整情绪,在心内暗暗提醒自个,今日来侯府另有要事,索性起身,裙摆扫过圆杌,与白承微道:“白姐姐,阿玉她们回了,月楹先去寻个方便,待会再来陪你,如何?”
白承微虽惊诧窦婉君竟对薛瞻抱有心思,却也听明白了商月楹言语里的反驳,心内对商月楹的喜爱愈发深厚,忙笑着点点下颌,摆摆手,“去吧——”
商月楹留了荣妈妈与秋雨在原地,领着春桃拐门而出。
方走几步,又往回退,与守在月亮门下的元澄道:“方才听见了?我说的那些,不许说给他听,我才是你的主子!”
她已竭力佯装平静,却仍压不住心内那丝气恼,与元澄说起话来,语气就有些凶狠。
元澄并未将窦婉君此人放在心上,只因他晓得大人连个正眼都不会给她瞧,只觉商月楹这气生得有趣得紧,没忍住‘扑哧’一笑,复又肃起神色,沉声道:“是,夫人。”
商月楹掀眸瞪他一眼,领着春桃旋裙往外走。
侯府家大,养的婢女小厮一个塞一个的机灵,一路上,但凡见了她的,都恭恭敬敬唤一声少夫人。
商月楹寻了方便,取了清水净手,觉着这天有些燥热,凉亭里又坐了个窦婉君时不时来拱把火,只觉没趣,忆起要打探的事,脚步一转,当即便往大房那头去。
春桃见她拐了步子,有些茫然,“夫人?要去问安么?奴婢听说大爷还未回来。”
商月楹步履不停,漫不经心答道:“有些热,随意走走。”
拐了几条庑廊,绕了假山,商月楹遥望一眼大房那头,正欲抬脚再往前走,忽见一道身影弓身从门下钻出来,神情遮掩地往四周瞧,稍刻,又往另一头去。
商月楹总觉着自己有些气运在身上,方才鬼鬼祟祟那人,正是薛江流身旁伺候的小厮春水。
此乃大房地界,他乃大爷身边的一等小厮,何故做起事来如此遮掩。
必有猫腻。
未吭声,她放轻了步子,匆匆跟了上去。
春桃不晓得她跟个小厮做什么,却也机灵着未吭声,只悄悄放轻了脚步声。
往左拐了百步,商月楹低目窥一眼衣裙颜色,借开得正好的绣球遮掩,稍稍蹲下身子,歪着脑袋往那头瞧。
只见春水行至一处芭蕉叶前,四下张望,而后抵唇轻鸣,发出两短一长的莺啼。
大约半炷香,有道身影匆匆从另一头过来,只露出半截靛蓝褂子。
但见那春水从怀里摸了几张银票,匆匆递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