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玩了一日,经他这么一提醒,商月楹便也觉着身子有些乏累,遂点点头,差春桃放下茶钱,牵马往绿水巷去。?x/i?n.k?s·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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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巷,元青按辔停马,静候薛瞻下车。
门房引泉抻着脑袋瞧,见薛瞻带了人回府,忙三两步上前,“都督!”
薛瞻瞥他一眼,“有事?”
引泉:“夫人今日骑马,与元澄一道出去了,春桃姐姐讲是出城去玉泉寺,这会还没回来呢!”
元青悄悄抬眼瞧薛瞻,“......大人,去接夫人么?”
“兄长,那我是不是来得不巧?”薛瞻身后探出个脑袋,却是薛知安笑得弯了眼眉,“这都天黑了,兄长还是先去接嫂嫂罢?”
薛瞻当即往外走,却又堪堪停步,只沉静望着巷口蹦蹦跳跳走来的人儿。
元青:“夫人回来了......”
薛知安歪了半边身子去瞧,立时冲那头挥挥手,“嫂嫂——”
这厢,商月楹还与春桃回味李鸪那厮的好笑神情,脚步轻快极了,忽听有人唤嫂嫂。`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
抬眼一睇,竟是清明祭祖见过一回的薛知安。
薛瞻也站在石阶上,瞧不清神情。
走近了,商月楹扯开唇朝薛知安笑笑,“你怎么来了?”
薛知安:“嫂嫂今日怎的打扮成郎君模样?险些叫我没认出来,俊哩!兄长有话与我讲,便将我一并带回来了,嫂嫂,玉泉寺好玩么?”
“绣球开得好,”商月楹守礼与他搭话,“若你休沐,亦可去瞧瞧,美是美的。”
薛知安笑嘻嘻点点下颌,复又侧开身子,“那嫂嫂先进去罢!”
商月楹飞快瞧一眼自始至终不吭声的薛瞻,一时没忍住,气性又上来,经他身侧时,重重哼了一声,方摆着手进了门。
薛知安:“......”
“......兄长,”他狐疑道:“你与嫂嫂吵架了?”
薛瞻瞥一眼元澄,淡声道:“没,先随我去书房。~比′奇`中^文?网. /免_费~阅!读^”
元澄牵着马发怵,见薛瞻旋身进府,忙牵了马往马厩去。
书房的门甫一关紧,薛瞻反剪两条胳膊,整个人陷进阴影里,“说吧。”
薛知安如往常一般摸了块胡饼啃,“不枉我打听,四皇子失了兵马司,傅从章那厮昨夜召去三皇子党羽,齐聚锦绣楼后的暗房,劝三皇子趁火打劫,好就此将四皇子踩下去。”
顿了顿,他又道:“兄长,薛砚明也在那间暗房里,他借谭勉的关系攀上戚家,又成功跻身三皇子幕僚,是不是再教训他一顿?”
熟料薛瞻只伸手不轻不重敲击书案,答道:“不必。”
薛知安:“......为何?兄长,你不是最不喜薛家子弟去淌浑水么?”
薛瞻扫量一眼他满嘴的油,自顾斟上一杯热茶递过去,寥寥几句将二皇子在那场秋狩上的动作说了。
薛知安险些一口胡饼没咽下去,忙接了热茶狂饮,半晌才惊诧出声,“天爷,这样隐秘之事,陛下若晓得了,五皇子岂非坐收渔翁之利?”
薛瞻:“所以,薛砚明误打误撞,如今倒是块肉骨头了。”
“兄长的意思是,如今除开二皇子四皇子,只三皇子与五皇子尚还运筹帷幄,三皇子若想得兄长相助,势必会啃下薛砚明这块肉骨头,”薛知安顺势分析,“而五皇子......他蛰伏许久,若真想要兄长的骁骑营,势必要在兄长面前暴露自己,自己找上门来。”
薛瞻点点头,“且看吧,看看是三皇子的动作快,还是五皇子有更好的锦囊妙计。”
薛知安吃完一块胡饼,复又摸了帕子擦拭手指,饮罢杯中热茶,起身作揖,“近日有些火气,我还要去坊市买碗绿豆汤喝,兄长,我就先走了。”
送走薛知安,薛瞻倏而出声,“元青。”
元青侯在一旁,答道:“大人。”
薛瞻:“她还生着气,今日外出一日,想必不愿再与我一同用晚膳,吩咐下去,将晚膳送去花韵阁。”
末了,又补充道:“多做些她爱吃的。”
元青应声,遂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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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妈妈端着晚膳推门而入时,商月楹方从浴房出来,发丝尚还淌着水滴。
荣妈妈吩咐秋雨与旁的婢女摆碗筷,忙接了春桃手里的帕子替她擦拭水珠,“夫人,今夜便在屋中用晚膳罢?大人吩咐厨屋那边做了许多夫人爱吃的菜哩!”
商月楹从镜中瞧桌上的晚膳,半晌,才道:“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