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n′e-w!t¢i^a′n.x_i!.!o·r-g·”夏江南给她分析,“心动是人之常情,但是得考虑考虑后果。你看啊,你还不够了解他,很多方面都还不知道呢!咱们班上小情侣高考完都全是分手拜拜的,你这个……还是异地,看着就挺不靠谱的。”
嗯,有点道理。
“总之,你先克制住!”
“表白什么的给我剔除脑后!”
“再怎么着也得对方主动啊!矜持!矜持!”
“哦……”楚晞很听劝,她抿了抿唇,把头埋进枕头里,呜咽了几声,“可他对我又没感觉……”
“什么??”夏江南气到了。
“这破男人什么眼光啊!不识好歹!”
感谢闺蜜。
因为即使有时候在对方眼里,她不太像是个人。这是一种抽象的形容。
但是呢,她在她眼里,绝对是个永恒的美女乃至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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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是没有停。
整座城市雾蒙蒙的,透着闷。
偶尔淋雨是狂风中的自由,天天淋雨就是纯有病了。`1′4~k¢a·n¨s~h!u!.,n+e!t·出门前,楚晞对着自己带的一把小伞皱着眉左看右看,还是觉着不合适。
这颜色太花了。不行。
她今天可是特地穿了一身素色。
可她又没别的伞了。
“江岁羽——”她探头出去瞧了瞧。客厅,不在;厨房,不在。
“叫我干什么?”他拉开卧室的门,漫不经心地问。
“快点快点。”楚晞招呼他,“咱们要出发了!”
谁跟你“咱们”了?
他看了两眼楚晞,歪过头去:“我不去。”
“那不是白占一个名额吗?对那些想约却约不上的人来说多不礼貌啊。为什么不去?”
江岁羽扬扬眉:“我确定,这是你给我约上的,不是我自愿。”
“而且,”他静静看着她,沉寂了会儿又说,“而且,去过之后,今天没心情再做别的事了。”
“啊?为什么?”
他没过多解释,只嘱咐了句:“多带点纸巾吧。?求,书.帮. !免\费?阅·读^”
“一直带着呢,擦汗擦灰擦雨水,够用的了。”她认为自己一向很靠谱。
江岁羽:“……”
“那你如果不去,伞能不能借我用?”楚晞指了指玄关旁放的那把透明伞,又递出了自己的那把,“你有事要出门的话,用我的。”
她的是把芭比联名款雨伞。很漂亮的粉红色,像天边的霞蔚,又像是害羞的少女的脸颊——但是很显然,江岁羽并没有这么认为。
他无言了几秒钟,认命地改口:“我去。”
……
今天的旅程注定是最特别的。
这点从2号线的语音播报就可窥见一二。
“云锦路站到了,此站到达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最爱插播乱七八糟小广告的南京地铁,却只在这站,不会播报任何多余的话。
2口出来,对面就是纪念馆。
还没入场,室外广场的巨型雕塑就已经映入眼帘。11米高,母亲手托着死去的婴儿,大雨中仿佛是在呕血而泣。
这座雕像,名为《家破人亡》。
除了雨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嘈杂。一把把伞连成海,海之下,是无尽的沉默。
楚晞走在江岁羽身旁,刷身份证进去。
入口设有领花之处。捐款任意金额,可以领一枝白色菊花。花很鲜活。
从雕塑广场穿过,一座座栩栩如生的雕像无言在雨中或矗立或匍匐或苟延残喘。面上的表情,只有恐惧、愤怒、憎恨、无奈,破碎……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触目惊心的数字——300000.
遇难者,300000.
自踏入这个地方开始,楚晞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沉重,唯余沉重。
入展馆,江岁羽收伞。他也不发一言。
馆内寥寥几盏灯,进去要先适应黑暗的氛围。
幸存者照片墙,亮着灯的表示他们仍是在世的见证者。而当老人离世七七四十九天时,展区工作人员会组织灭灯仪式。
从天而降的炮弹,坍塌火烧的房屋,残败不堪的身躯…
飞机的轰鸣,刺刀入肉的闷声,婴儿的啼哭,绝望的呐喊…
刺鼻的火药硝烟,弥漫的血腥味,腐臭的尸体…
烧杀肆虐,山河破碎。
不知疲倦的战争,可不可以别将一切都带走?
悲痛和愤恨如同两根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