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与她悔婚的陆家,也落得个全家下狱的结局。
花素霜从最开始的担心荣仪贞回来后不能自保,到如今开始替荣仪贞的仇人担心。
毕竟,现在是花素霜掌家,若荣家人死得太快,要接二连三办丧礼,公中那点钱铁定不够用。
她偶尔甚至想和荣仪贞商量一下,能不能下手慢一点,比如今年先死两个。
等明年下面的庄户们交了租子,公中有钱了,才再弄死两个。
这样一点一点来,荣仪贞本人不累,花素霜当家以后的账面上也好看。
算是双赢。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提这茬。
仪贞是个好人,虽然辈分上是她的侄女,但也只比她小了九岁而已。
更多时候,她都当荣仪贞是个小妹妹。
就像当年郑秋宁救下她一命后,拉着她的手说:
“我们虽然是妯娌,但我看你,就觉得是自家的妹妹,想要多护着你一点。这是我自愿的,所以不用你偿还什么。”
如今郑秋宁去了,留下荣仪贞比花素霜小了那么多,却还是在护着花素霜。
她鼻尖泛酸。
也不管有没有钱办什么丧礼,直接认真对荣仪贞说:
“说起来,你如今有叶大人撑腰,婶母在想,有些事,大概是要告诉你的。”
荣仪贞耐心极好的笑看着她。
花素霜环顾左右,眼睛一闭,下定了决心。
“你知道的,你三叔在家没什么本事,只能帮着两个哥哥跑跑腿。”
“记得你母亲过世前的时候,有一日,你爹让他去外城找间没什么人知道的首饰铺子打些金珠。”
荣仪贞笑容一僵。
原来荣府中知道这些的不止荣仪珠一个。
“你三叔他听话把金珠打了回来,送到书房交给了你爹。”
“后来,他想起那匠人嘱咐,这金珠太小,千万不能让孩子误吞,就不放心想找你爹说一声,就看见你娘亲……”
尽管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再听起来,荣仪贞还是觉得头破发麻,呼吸都滞住了。
“三婶母!”
她打断了人,多一句都没法再听下去:“你别说了。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