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内弥漫着诡异的气息。·9*5·t`x?t...c\o!m*
她们一路疾奔,直冲萧亦琅所在的屋子。
推开门后的那一幕顿时让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萧亦琅整个人毫无意识地压在季婉柔弱的身躯之上。
二人俱是不动,仿佛沉睡。
南笙作为鬼身本就力大无比。
她几步上前毫不犹豫地将两人强行分隔开来。
萧亦琅只是昏了过去,看上去并无生命之忧,脸上虽然苍白如纸。
但仍有着若有若无的鼻息飘出。
反观季婉的状况便显得十分凄惨可怜。
她衣衫破碎,皮肤上遍布血痕与淤青。
那些伤迹纵横交错,红肿斑驳。
更令人揪心的是,她的气息微弱至极。
当下最紧急的事情,当然莫过于立刻着手救治季婉。
为了她的情况着想,一早便有仆从准备好了热水泡过浓药汁的木桶。
那口大木桶内装满了熬煮得极为浓郁的黑色药汤。
一股浓烈的草本香味在空气中缓缓弥漫。
宋薇与夏桐对视一眼,迅速地合力将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季婉抬了起来,小心地将她放入了浴桶之中。
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向来高傲不轻易插手下人杂务的江蓠。
她站在浴桶当中,一只手轻轻地扶着季婉的身体。_0+7·z_w¢..c·o^m/
另一只手则慢慢抚摸着她的四肢与脊背。
只见她仔细地检查每一道伤痕。
每当她的手指轻抚过一处伤痕时,伤口便会缓缓闭合。
原本血迹斑斑之处,开始恢复光滑完整。
可是,当她的手指继续向下探去,滑过了季婉微微凹陷的小腹部位之时。
原本神色冷静的江蓠却不由得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了一抹惊讶之色。
她在心里面已然明白。
这事麻烦了。
这个时候,南笙风风火火地像极了一个啰嗦操心的老妈子,急匆匆地跑进了屋子,一边气喘吁吁地迈步进门,一边压低声音开口询问道:
“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性命危险?”
正在低头观察药汤色泽变化的江蓠听闻此言后,轻轻叹了口气。
她原本是打算如实相告,直接向南笙说明眼下具体情形的。
然而当话到了嘴边的时候,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只是回了一句:“她的命,暂时倒是保住了。不过嘛……有些人呢,怕是活不了几天了。”
……
再说萧亦琅那边,没过多久便苏醒了过来。
等到体内的残留药力完全被江蓠驱散净尽。
他的意识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终于恢复正常的状态。`s·h`u*w-u-k+a*n¢.`c?o?m!
但再看季婉这边,自受伤起已经整整过去了一天一夜,才算真正脱离了危险期。
虽然从外表来看已经看不出有任何严重的创伤痕迹。
可她却一直沉浸在一种持续性的昏迷之中,尚未恢复意识。
很快,萧文霖和文清欢也闻讯赶来。
当二人赶到现场看到季婉目前的情形时,还以为她是遭到了外人的袭击所致。
毕竟他们记得很清楚。
那天季婉明明从未出门,又怎会突然在家里受了重伤?
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
萧家的大庄园平日守卫森严,警戒系统严密非常。
怎可能让陌生人潜入其中,行此狠事呢?
后来,南笙悄悄地走近文清欢。
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话,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话语落地之际,文清欢神色微变,旋即便识趣地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
萧亦琅站在房间一角,目光紧紧锁定在床上静静躺着的季婉。
她脸色苍白、气息虚弱,伤势依旧未愈。
萧亦琅眼神顿时一沉。
站在旁边的南笙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眼众人脸色。
尤其是正中那位面色阴沉的男人。
随后才轻声开了口,语调压得很低:
“我已经查清楚了整件事的部分来龙去脉。之前经常与程听澜一同出没的那个人叫麦克,其实她的真名是程听芩,是程听澜同父异母的小妹妹。从头到尾,恐怕都是她在暗处一手策划操纵的。不过……程家的人可能本身也在被人操控。”
萧亦琅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语气冰冷地问了一句:“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时,萧文霖缓缓走上前几步,低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