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凉飕飕的。
“害怕吗?”莫君生看着我的眼睛,指了指我的后背:“如果现在他还趴在你的后面,你害怕吗?”
我打了一个冷战,忙的抬眼看向车内的后视镜。因为早上的事情,我并没有仔仔细细的梳理头发,而是随手抓了抓就用头绳给扎了起来。经过将近一个上午的折腾,头发更是变得乱糟糟的。我盯着自己的头发,总担心下一秒就会有一只小手从里头伸出来。
莫君生轻叹一声,握住了我的手:“你在害怕,我感觉到了你由内而发散发出来的那种恐惧。所以,宁宁,你后悔吗?后悔知道这个真相!”
我后悔了!我承认我刚刚不该逞强,不该去问。也许莫君生说的对,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要比知道了幸福的多。
“我该怎么办?”
我看不到那个孩子,只觉得自己的后颈发凉,似乎沉的厉害。我甚至没有勇气,再用手去摸一摸那里,唯恐下一秒就被一双小手给紧紧的抓住。可莫君生不同,他应该看得见吧?
“不用怕,他已经走了。”
莫君生轻叹了口气,将手伸过来,撩起了我后颈上的头发,然后将手捂在了那里。说也奇怪,他的掌心,原本是冰冰凉凉的,可捂住我后颈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一股暖暖的气流,甚至连那莫名的疼痛都似乎跟着减轻了。
“在医院看到那位顾警官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带你去过医院的监控室,并且还调出了那些监控视频的资料给你看,而你心中也一定堆满了疑问。”
“莫君生,你也去过那里对吗?”
我指的是医院的监控室。莫君生看了我一眼,抿嘴浅笑,没有否认。
他说:“丁宁,我一直守在你身边,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错开眼,不想,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接他这个话题。
“视频资料里我的动作很奇怪,你能告诉我,我是怎么了吗?还有,警察看遍了所有的视频资料,却找不到我回去的录像。你说,你一直都守在我的身边,那么你一定知道,我是怎么回到病房的对不对?”
“视频资料中你的动作之所以僵硬,是因为那个时候徐明兰上了你的身,而你一直在抗拒她,让她没有办法行动自如的操控你。如果你想要一个科学的合理的解释,那么我想催眠这两个字或许很适合。”莫君生说着,以眼角的余光扫了扫我手中的照片:“还有,我给你的照片并不是你离开病房时的情形,而是你回到病房时所拍摄下来的。在西方,对于鬼魂有一种科学的解释,说所谓的鬼魂其实是一种能量,而这种能量能够影响人体自身的磁场。我觉得这个解释很棒,但西方的学者一定不知道,这种所谓的能量其实是很强大的。例如,它可以将摄像头移个方向,但时间却能短暂到让人忽略不计。”
莫君生说着,将车内后视镜略微调整了一下,然后掏出手机,打开拍照模式,示意我将头发撩起,查看一下后颈的情况。我撩起头发,看见的仍是一片淤青。
“小鬼压的,不过没什么关系,回去休息两天,慢慢的就能恢复过来。”
我稍稍的松了口气,问他:“那个孩子是徐明兰的吗?”
“是!”莫君生点头。
“那,医院里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也跟徐明兰有关?她的尸体又去了哪里?”
“丁宁,不要再问了好吗?”莫君生也轻叹了一声,伸手抱了抱我:“都过去了!徐明兰不会再回来找你,那个孩子也不会再出现,你可以像过去那样,简单自如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在你的身旁将会多一个我,一个我们的孩子。”
我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有理。没准儿我再继续追问下去,得到的将会是一个更加可怕的结果。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系安全带,然后闭眼:“莫君生,我们回去吧!”
车子启动了,阳光从斑驳的树荫间落了下来,穿过玻璃裹在我的身上。我轻轻侧了侧身子,竟在车子的颠簸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梦里,我又回到了出租房,回到了楼上的那个房间。
只不过出现在我眼前的不再是两张黑白的照片,而是一男一女,男左女右,面无表情的各自坐着。
“新夫人敬茶了!”
随着一声唱喊,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只茶杯。我想拒绝,但手却不由控制的抬了起来。
茶杯,是热的,还散着淡淡的茉莉清香。
“新夫人,给老爷夫人敬茶了。”
软软的声音,自耳畔响起,我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