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另一个富贵牡丹的花瓶也碎了,刁婆子 已经说不出话了,身子开始颤抖。
“哐当!”
桌上那套画“福”字的茶壶被敲醉了,刁婆子双眼开始发花,喉咙里发出“额额额”的声音。
“夸嚓!”
老曲柳的靠背椅子被摔得四分五裂,刁婆子再也受不住了,口吐白沫,“啊”的一声直挺挺地倒下了。
这变故太快了,所有人都看呆了,等反应过来堂屋里已经一片狼藉。
刘氏也顾不得刁氏了,跑过去捧着花瓶的碎片直跺脚:“哎哟喂,我的花瓶哟!我的茶壶哦!”心疼得跟刀子割了一般。
王桃花可没闲着,又爬上桌子对准屋顶就是一通乱捅,就见瓦片“刷拉拉”地砸了下来,摔了个稀巴烂。直到捅了五六个窟窿后,她才停下手来。
这下所有人后脖梗直发冷啊,这丫头太……太彪悍了。
“灶膛砸锅,上房揭瓦”,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亏得还是血亲呢!
得到消息的王有贵赶紧从地里往家赶去,老远就看到自家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大家让让!”
“哎呀!有贵你可算回来了,你家都快被桃花那丫头给砸光了。”
王有贵心里“咯噔”一下,心道:“难不成自己婆娘和老娘又去找王桃花麻烦了。”等进了院子,王有贵差点气死。
“畜生,还不快给我滚下来。”
王有贵指着王桃花怒吼。
“哦,原来是大伯啊!对不起,这声畜生我担不起,真正的畜生在那缩着呢!”
王桃花看向缩在一旁屁都不敢放的王大海。
刁婆子眼皮子动了动。她其实早醒了,可是怕王桃花急起来真把自己打一顿,于是就干脆装晕到底。这下听到王有贵这个主心骨回来了,立马“哎呀”一声醒来。
刘氏也很配合,赶紧过去扶刁氏。
“娘,你可总算醒了!”
刁氏就抓住王大贵的手,抹着眼泪哭诉:“有贵啊,这花瓶、这茶壶、这屋顶……都让那个小娼妇给毁了,你现在就给我打死她。”
王有贵脑门青筋直突突,他上前一把抓住烧火棍,把王桃花扯了过来。王桃花的力气哪里比得上正值壮年的王有贵,赶紧松开手。
“你这丫头不孝不顺,刁蛮任性,今天我就代二弟好好管教你!”
说着王有贵抡起烧火棍就狠狠地朝王桃花敲去,好在王桃花及时躲了开来。
“咣”这一棍正好敲在了王桃花新买的铁壶上,竟然凹下去好大一块,可见是下了死手的。
王桃花看着王有贵的吃人的眼神,背后渗出了一丝冷汗。不过她告诉自己不能害怕,不然非得被这群豺狼生吞活剥了!
“大伯你这是教训我吗?你这是想敲死我啊!大家伙瞧瞧,铁壶都打瘪了!”
被王桃花说破了,王有贵顿时不好再出手了。
围观的村民也开始劝了起来。
“有贵啊,这舌头还有和牙齿打架的时候,都是一家人,好好说说就是了。别再动手了!”
“是啊,桃花是个姑娘,这要敲下去非得没命了不可,到时惹上官司也麻烦。”
“桃花啊,姑娘家家的性子咋这么急,赶紧跟你奶和大伯他们赔给不是……”
不料刁婆子不干了,指着围观的人骂道:“这是我王家的事,干你们什么事,要你们多嘴,咸吃萝卜淡操心。再胡说八道,老娘直接一瓢粪水泼过去。”
众人顿时不说话了。这刁婆子的战斗力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一旦沾上就跟赖皮狗一样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