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冲击城门,突然有人指着后方惊呼:
“快……快往后看!那……那是什么?!”众人齐齐转身,顺着那人的手指望去。玄色龙旗!巨大的玄色龙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紧接着,沉重而整齐的铁蹄声由远及近,如同闷雷滚过大地,震得脚下黄土微微颤抖。一支沉默而肃杀的军队,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为首者,玄甲耀眼,外罩明黄色龙纹战袍,玄色龙旗迎风招展,如乌云蔽日,铁蹄声由远及近,震得大地微微颤抖。一支沉默而肃杀的军队,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为首者,玄甲耀眼,外罩龙纹战袍。他策马而来,气势如渊似岳,待他靠近,无形的帝王威压弥漫开来。“龙……龙旗!是御驾!皇上真的来了!”“天啊!是皇上!那人穿着龙袍!错不了!”“皇上来了!我们有救了!镇南关有救了!”城上守军激动得声音发颤,几乎落下泪来。城下喧嚣的人群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目光都死死聚焦在那马背上的身影上。愕、惶恐、犹疑、一丝不敢置信……种种情绪交织。晏时叙勒住战马,停在人群前数丈之地。他缓缓摘下头盔,露出那张年轻却棱角分明、充满威严的脸庞。环视众人,晏时叙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朕此来,就是要告诉尔等,也告诉天下人!”“镇南关,是大晏的南大门!一寸山河一寸血!朕在,关在!朕的子民,一个都不会放弃!”下一瞬,他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出鞘的利剑,带着森然杀意。“谁说朕要弃关?此等祸乱军心、动摇国本的谣言,是何等居心叵测之徒散播?!尔等不明就里,受人煽动,聚众围城,冲击官府,形同叛逆!按律,当斩立决!”人群瞬间跪倒一片,领头的几人更是面如土色,浑身筛糠般颤抖,不停磕头,额头瞬间见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晏时叙话锋一转,语气稍缓:“然,朕知尔等亦是受奸人蛊惑,惊惧之下行差踏错。念尔等初犯,且情有可原,此次聚众之罪,朕,暂不追究!但是……”“再有敢妖言惑众、聚众闹事者,定斩不饶!绝不姑息!”“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劫后余生的百姓泣不成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荆州刺史何在?!”晏时叙目光转向城头,厉声喝道。“臣……臣在!”一个穿着绯袍、官帽歪斜、满头大汗的官员连滚爬爬地从城上下来,几乎是扑倒在御驾前。“臣安道合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晏时叙冷眼看着他。直将安道合看得脸色惨白,冷汗如瀑,几乎瘫软在地,他这才开了口。“为何不开仓放粮?”安道合抹汗,他哪里敢说,自已见这些百姓闹腾的厉害,打算饿他们几顿,削削他们的锐气?晏时叙没时间听他狡辩,直接命令道:“即刻开城!组织所有衙役、兵丁、城中青壮,开仓放粮,搭建棚户,安置城外流民!设立粥棚、药所,收治病患,严防疫病蔓延!再有懈怠,致使民怨沸腾,你这顶乌纱,连同项上人头,朕一并摘了!”“臣遵旨!”安道合磕头如鸡啄米。“温执言何在?”晏时叙又问,目光投向城楼。“回陛下!温大人和两位南宫神医在镇南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