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沈璃几乎是将自己整个人都泡在了霜华宫的寝室内。!y¢o,u,p\i+n^b.o+o^k?.?c~o,m/
那些外界奉为至宝的孤本秘籍,于她而言,是重塑命运的阶梯。
她废寝忘食,如同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汲取着知识的甘霖。
花铃来找过她几次,每次都兴致勃勃地拎着两坛好酒,想拉她下山去坊市逛逛。
可回回都在霜华宫的结界外吃了闭门羹,只能看见沈璃盘膝修炼的模糊背影。
“卷死我算了!”
花铃气鼓鼓地跺脚,最后也只能无奈地一个人坐在山门外,自斟自饮,喝完再骂骂咧咧地御剑飞走。
沈璃并非有意冷落好友。
只是这一世,她肩上的担子太重,心中的执念太深,容不得半点懈怠。
除了修炼,她也尽心尽力地履行着“交易”的内容,照顾师尊的衣食起居。
说是照顾,其实寒霜尊者早已辟谷,对俗物没什么需求。
沈璃能做的,不过是每日清晨为他沏上一壶用雪山顶的晨露泡的灵茶,再将殿内打扫得一尘不染。
相处久了,她发现这位师尊远没有表面上那般冷若冰霜。
他只是不善言辞,习惯了用淡漠来包裹自己。
有时,他见沈璃为一个阵法节点苦思冥想数日不得其解,会在路过时,状似无意地用指尖轻叩一下桌面。-$=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
那一声轻响,总能精准地落在阵图的破绽之处,让沈璃茅塞顿开。
每当此时,沈璃都欣喜若狂,如获至宝。
而寒霜尊者早已飘然远去,只留给她一个清冷孤高的背影。
这日,沈璃体内的灵力奔涌如潮,隐隐触碰到了那层无形的壁垒。
要突破了。
她立刻回到静室,凝神静气,引导着灵力冲击筑基期的瓶颈。
然而,就在灵力即将冲破关隘的瞬间,一股来自血脉深处的禁锢之力骤然浮现,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死死地将她的修为锁在原地。
突破的灵力与封印的力量在她体内猛烈冲撞,经脉寸寸欲裂。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剧痛,仿佛浑身的骨骼都被一寸寸敲碎,再由烈火强行熔炼重组。
豆大的冷汗从她额角滑落,意识在剧痛中几近溃散。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腥甜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反而激起了她骨子里的狠劲。
上一世,她直到死前,才在绝境中拼死突破到筑基。
这一世,有这般得天独厚的条件,她绝不能倒在这里!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撑不下去时,一股清冽而磅礴的力量,悄无声息地从外界渡入,如同一场及时的甘霖,瞬间稳住了她体内暴走的灵力。′w·a_n\z~h?e*n.g-s¨h`u?.′n/e¨t.
那股力量带着彻骨的寒意,却又温和得不可思议,它轻柔地抚平了撕裂的经脉,然后化作一股无可匹敌的助力,猛地推了她一把。
“轰——”
体内的壁垒应声而碎。
汹涌的灵力冲破桎梏,奔腾流转于四肢百骸,最终汇入丹田,凝成了一汪清澈的灵液。
筑基,成了!
沈璃缓缓睁开眼,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充盈力量,畅快得想仰天长啸。她知道,方才是师尊出手了。
她走出静室,看见寒霜尊者正背对着她,站在崖边看云。
“多谢师尊。”她真心实意地躬身行礼。
寒霜尊者没有回头,声音依旧清冷:“你吵到我了。”
沈璃:“……”
“给你放一天假,下山去吧。”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别死在外面,给我丢人。”
沈璃心中一暖,唇角忍不住上扬。
这位师尊,当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得了假期,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许久未见的花铃和柳岸。
至于楚嚣……
沈璃脑海中闪过那张妖孽的脸,还是算了,那家伙太危险,敬而远之为妙。
她先去了剑峰寻花铃。
花铃的居所外被她布置得繁花似锦,美轮美奂。
可当沈璃推开门时,差点被里面壮观的景象惊得退出来。
只见花铃依旧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正悠哉地躺在榻上,一边啃着灵果,一边翻看话本。
而她周围,换下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