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充耳不闻,却忽然问起:“那拉氏在哪?”
苏培盛心道这是什么话?福晋当然是在正院。^y/u`e¨d+u.d^i?.~c-o~m?他
琢磨了一下,回:“福晋在正院,这会儿应也在用膳吧,要不奴才着人去知会一声,叫福晋等四爷一块用饭。”
“啪!”
房门又关上了。
苏培盛碰一鼻子灰,那关上的门扇就像拍到他脸上似的。苏培盛又琢磨,到底是哪句话没说到四爷心坎上?琢磨不明白,苏培盛只得打发张尧去正院请示福晋。
四爷不会无缘无故提起福晋,这里头肯定有福晋的事!
这厢扶摇刚吃好饭,在院子里消食,张尧就把苏培盛的话带到了。
“四爷今个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也不吃饭,请福晋想个法子,好歹劝四爷吃一两口,明儿四爷还要出城秋狝去呢。”
“可是——”扶摇也很为难。
在适当的时候规谏主君似乎是身为福晋该做的事,可是,连苏培盛都拿四阿哥没得法子,她要在这个时候上蹿下跳找存在感,岂不是上赶着触霉头?
扶摇有意回绝,正要开口,被程嬷嬷拦住。
程嬷嬷轻轻拉她袖子,凑近耳边道:“苏培盛很少求到正院,若能让他承咱们一次情,说不得以后有用处。”
此言不无道理,扶摇忖度片刻,蓦地“哎哟”一声倒下去,倒进程嬷嬷怀里,“哎哟——肚子疼——疼死我了!”
此举猝不及防,若不是倒下去的瞬间扶摇冲程嬷嬷挤了个眼,只怕程嬷嬷也得唬一跳。
丫头们大惊失色,登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程嬷嬷一声令下,稳住形势,叫她们请大夫的请大夫,抬人的抬人。
张尧亦惊慌失措,呆愣愣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直到程嬷嬷唤了他一声,“还不快请四阿哥!福晋身子疼,要找四阿哥!”
扶摇被众人七手八脚抬进房里,听见这一声,又喊道:“四阿哥——你在哪里——”
张尧忙满头大汗地回去请人了。.秒!漳+结.暁!税¨罔? _更?欣,蕞¨全-
张尧去后,程嬷嬷正了正脸色,向众人吩咐:“行了,福晋没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待人都退下,扶摇好好地从床上蹦起来,吃了口米糕。
“福晋委实演得有点太夸张了,”程嬷嬷头疼,她只是想让福晋去书房走一趟,在门口劝两句就好,没成想,福晋陡然来了这出,但她自觉也怪不着福晋,因为在知道福晋的意图后她想也不想就顺着福晋演下去了,“等会四阿哥来了,发现咱们骗他可怎么是好哟。”
扶摇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四阿哥不一定会来。”
“第二,”伸出第二根手指,“便是他来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是装的?我就是吃多了突然疼得很,不行吗?”
程嬷嬷失笑,“行行,福晋说得有理,福晋刚才疼成那个样子,四阿哥肯定会过来。我这就叫春华另准备吃的,四阿哥过来,可不能就拿这两叠糕点把人打发了。”
一刻钟后。扶摇躺在帐子里。
虽说此举是诈四阿哥过来,但当他人真的笔挺站到床前,扶摇还是有些发楞。
“怎地忽然闹肚子,你到底吃什么了?”四阿哥说罢就要叫人问话,扶摇忙起半身,拉住他袖袍。
“是我自己贪吃,吃了热腾腾的烤串,又喝了碗冰酸奶,生生把肚子折腾坏,与人无尤。”见四阿哥脸色不怎么好,又冲他微微一笑,“这会倒是觉着好些,大抵是见到四阿哥,心中欢喜。”
那张冷硬的脸总算稍稍柔和,四阿哥掀帘坐在床边,一只手扶在扶摇肩头,托住她上身。_比!奇*中?雯^枉* _耕?新·蕞?哙/
“何时会说这么暖心的话,叫人听了怪害臊的。”
“哎,妾身一直都是这么说话。”
“呵。”四阿哥冷笑,“你只有犯事的时候,心中有鬼的时候才这么软绵绵。”
四阿哥目光微垂,直望进扶摇眼底,又伸手捏了捏扶摇红润的脸蛋,“这么个精力充沛的样子,实在让人难以相信福晋会吃坏肚子。我还以为福晋用饭从来是百无禁忌,看来今后不能再纵容。”
有春华在身边,扶摇的膳单天天换新不重样,膳房几乎有求必应,四阿哥也从不过问,听见四阿哥如此说,摆明是要对她的小饭桌下手了,扶摇顿觉不妙,忙捂着肚子道:“女儿家那些事,四爷就非要我说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