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没那么多繁琐的规矩。~x!t¨x′x-s′.~c^o,m*”
耿氏听罢微微一愣,看了眼宋格格,宋格格微笑向她点了点头。
“奴婢知道了。”耿氏垂首。
扶摇道:“好了,若无事就回去歇吧,一会儿姜汤就送去了。”
“我那儿还剩几包艾叶,你叫个丫头过来,拿回去泡脚或沐浴都行,发发汗好得快。”宋格格接道,看着耿氏怅然的面色,顿了顿,又道,“要不你现在就随我回去拿?你还没去过我那儿,坐坐去?”
听了这话,耿氏抬眼,扶摇看出她心动,笑道:“行,那你们去吧。”
宋氏和耿氏出正院,往游廊上走远了一些,宋氏侧首,“你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一听福晋让你回去休息反而不高兴?”
“我……”耿氏低头。
“有什么就直说,在福晋面前不敢,在我面前还不敢么?你初来乍到,我能帮的都尽量帮你。”
这话触动了耿氏,她咬唇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开口:“福晋撵我走,会不会是……会不会是不喜欢我呀?”
“你怎会这么想?福晋是看你病恹恹的,才叫你回去休息。?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哦……”
“昨日你和四爷在一块,怎么会吹风?你可知,四爷就寝时不喜听见动静。”看这人一副可怜样,像朵不堪折的小白花,宋氏心起怜惜之意,便忍不住告诫一番,以免耿氏惹四爷不快。
耿氏确实不知四爷喜欢关窗睡觉,她暗暗琢磨,难道真是昨晚伺候时没关好窗?让四爷不高兴了?
抬眼微瞥,她小声:“四爷后来走了……”
宋氏原不知此事,这会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四爷平日忙,能去看你已是难得,你可知能得他宠幸”
如今在贝勒府,能得四爷的宠幸是一件何其难的事啊,正想以此宽慰,宋氏忽觉话里有失,倒显得她有意对着新人诉苦,宋氏立刻收住话头,笑了笑道,“总之你切勿多想,赶紧养好身子为上。^y/u`e¨d+u.d^i?.~c-o~m?”
耿氏心道,原来宋格格以为四爷昨晚已经宠幸了她……哎,可是没有。但她也不会再将这话说出口,嬷嬷说了,这种事说出来,丢人。
耿氏抿唇一笑,“谢谢宋姐姐,我明白。”
一整日,四爷依然没打发人到正院传话,扶摇料他不想看见自己,便也不叫人去书房问他哪处吃饭。
入夜后,夜微凉。扶摇披一件披帛,在屋里跟红蕊学缝衣,她打算亲手给弘晖缝一件围涎,再在围涎上绣两只兔子。榻前地面上铺了两层羊毛毯,弘晖在毯子上爬来爬去自娱自乐,几个丫鬟在毯边守着。
忽然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高大人影入内,丫鬟们望见,目中闪过惊讶,纷纷蹲身行礼。
“四爷万福。”
扶摇下榻时,弘晖正爬了毯边,仿佛心有灵犀似得,一望见他阿玛,就张嘴笑,露出小小白白的牙,四阿哥也正好走到他面前,直接弯腰将他抱起。
小儿子嘴里发出呜哇呜哇的声音,听得人暖化了。扶摇迎四阿哥上榻坐下,微笑道:“四爷晚饭吃了么?”
四阿哥道:“吃了。”
两人只是寥寥寒暄两句,便都陪着弘晖在地上玩,扶摇跪坐在这头,四阿哥蹲在那头,弘晖两头爬,忙得不亦乐乎。
至亥时,到了弘晖入睡的时辰。每每四阿哥不来这里,扶摇都会将儿子抱到床上,让儿子与她同睡,四阿哥曾说这样不好,说长此以往,会纵的儿子太过依赖额娘。扶摇总是嘴上连声答应,等四阿哥一走,又把儿子抱回床。
今夜观四阿哥似有在此留宿的苗头,扶摇便命奶嬷嬷将弘晖抱到耳房去睡了。
儿子一走,屋里显得格外冷清,欢声笑语消失殆尽,扶摇回到榻上,继续跟红蕊学缝衣,四阿哥就从耳房拿了本书,坐在旁边,静静看书,一言也不发。
过了一会,扶摇问:“四爷,你吃宵夜么?”
四爷从书里抬头,看她一眼,了然,“你让厨房做了宵夜?”
扶摇点头,“想吃饽饽和奶茶了,就让他们做了些。”陪不知疲倦的儿子玩了一整天,也是挺累人的,扶摇在傍晚就让厨房给准备了。
四阿哥道:“你吃吧。”顿了顿,注视片刻她的脸庞,又道,“你似乎瘦了些。”
扶摇没感觉到自己瘦了,四阿哥说这话就像没话找话,扶摇也不知怎么接,她只好“嗯”了声,道:“还好。”
于是,扶摇吃起宵夜,四阿哥继续看书。
近子时,盥洗更衣毕,终于双双躺进帐内。